样一个女子,我也会为他们鸣不平的。”
“瑾如,你既没有将那日我遇到驸马的事情告诉侯爷就说明你并没有存什么坏心,其实你也不必总拿着这种事情来试探我。就算你试出来我不喜欢侯爷那又怎么样,我们一样举案齐眉,和那许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夫妻一样。”
“这不一样。”她冷不丁甩出那么一句话。
其实撷枝看得出来,安瑾如可以用无数话来和自己争辩,可她什么都没说,只静静地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苍茫的风景。她用手心接了一片雪花,等它化了,才开口道:“算了,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讨厌,一定要在你们的私事上置喙,你和侯爷自己乐于这样就好。”
“那你还要和我们去郢州吗?”
“我想跟着郡主娘娘,等明年娘娘回去了,我也就一起走了。我在这,终归是个不受欢迎的人。”
郢州离京城并不是很远,景致也大抵相同。只是不必京中春风得意马蹄疾,来到这里的人大多官场失意,积怨难消,未免消极些。
巡抚的府邸自然比不上昌明侯府的气派,但也干净整洁,还有一个小花园可以纳凉,不过这个季节已经被皑皑白雪覆盖住了。
“还喜欢吗?”
“昔年苏东坡被贬黄州,与朝云搭了个雪堂,有诗有酒有东坡肉,纵是穷困,亦是快哉。”
崔荻笑道:“你知道我在诗书上是不通的,琴棋书画都没有。”
“不必人人都要与苏子一样,你也有你的好处啊。”
“我有你啊。”
说出这句话时,他始终低头蹲在地上,眼睛没离开过那一摞书籍。他没有刻意去看她,亦没有深情款款,十分庄重,仿佛比起她来整理眼前这些杂七杂八的物件更重要。可撷枝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颜,心中千回百转,良久没有说话。
崔荻转过头来看她,微笑道:“在这里傻站着干嘛啊,快来帮忙。”
她亦蹲下帮忙整理,发现大多都是诗集词谱,忽然抬头:“你怎么把这些都带上了?”
“我觉得你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