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有些人戴上锁链,自然会寻求打破锁链的方法,可有些人戴上锁链,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喔?愿闻先生高见。”
“我听闻南方曾有个慧能和尚,大字不识一个,只是听人讲经,便得正法,其门下也没那么多规矩。”
“喔,慧能大师,幼年也曾闻其法名。”
狼烟四起。是在通报各部,己方负责的城门已被攻破。
二人的表情有些不同。
孔雀法王有些担心,而真田景纲眼里,则更多的是哀伤和幽怨。
“当年我跟随遣唐使大人来到洛阳,走在那天津桥上的时候,不禁飘飘欲仙,那是何等的壮丽、宏伟呀,不只是我,我们所有人都被惊呆了,站在桥上,良久不敢前行,好像那桥真的是通往天宫一般。”
“大唐盛世,自是某等边陲邦国不能比的,只是可惜了。”
“是啊,可惜了。”
“对了真田先生,你约我出来喝酒,不会是就为了发这些牢骚吧?”
“喔?哈哈,只顾闲谈,倒把正事儿忘了,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你来同我送行罢了?”
“送行?”
“是啊,若非战乱,也该有一二十文武好友,在一处驿亭下为我设下酒宴,酩酊大醉一番,嚎啕大哭一番,热热闹闹的才走啊。”
“老狐狸给你找到大船了?”
“没有,呵呵,”真田景纲笑起来,“法王啊,你看这洛水一直绵延东流,不知道会不会流向扶桑呢。”
“冰冻三尺,哪还行得了船,先生怕不是醉了?”
“是啊,也许是醉了吧,”真田景纲的眼神变得迷离,却有几分醉态,“哈哈哈哈,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什么?”
“我看到则天女皇的车架,从皇城里出来,正被百官簇拥着,浩浩荡荡巡游神都,我看到天宝皇帝的车辇路过万民,穿着紫衣的高力士将军,正撒下金叶子银叶子……”
“先生你醉了。”孔雀法王一时不知所措,打断了真田景纲。
“哈哈哈哈,我没醉,我没醉啊。”
真田景纲的嘴角,渗出一丝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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