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杉将他晕倒后的事情细细告知,并说“殿下如今寒毒已除,只是身子虚弱,萧大夫和宫里来的王太医都给你瞧了,说殿下如今只需多进补,慢慢调养,不日将大好。”
“嗯。”楚黎嘴唇微张,淡淡应了一声。半靠在床榻上,向这些日子尽心尽力救治自己的九贞和阿菀道,“有劳两位,大恩大德,日后必报。”
“先不说这些了,你好好躺着吧。”阿菀拿走靠背,扶他躺下,“这次解毒你也受了不少苦,你也辛苦了。只要你没事,那也不枉费我们一番辛苦。”
再观察了几日,九贞自觉楚黎已经无妨,便与伺候的太医交代了几句,又与阿菀、冷杉仔细叮嘱过膳食等诸项事宜,就与众人辞行。
阿菀送她出来,问“你真打算去潭县?”
“嗯,听闻潭县闹了瘟疫,我须赶去瞧瞧。”九贞知道她担心自己,“放心吧,摄政王安排我随送银粮的禁军一同前去,这一路安全是没问题的。”
“其他的我也没什么要说的,总之,不管你什么身份。你信我,我也信你。”阿菀再次宽着她的心。“这乱世,我们只要让自己心安理得便行。”
“自然。”九贞握住阿菀的手,“珍重自己,回京城我们再聚。”
阿菀笑笑,点点头,目送着九贞上了禁军的马车远去,方回屋去。
冷杉正在伺候楚黎盥洗,他把热乎的方巾递给主子,楚黎擦了擦脸,问“萧大夫随禁军走了?”
“走了,阿菀姑娘亲自送到车上。”冷杉接过方巾,放在一边,又递上了漱口的热茶,担忧的问,“王爷,阿菀姑娘还不知道圣意,这皇上中意阿菀姑娘,阿菀姑娘又情系萧大夫,这可怎生是好?”
楚黎漱了口,歪在软垫上,淡淡吩咐道“把这几日的邸报拿来。”
冷杉忙命人取来,放在床上的杌子上,楚黎看了看,道“风冥那边有何消息?”
“风冥说凌王爷已经启程回京,随身带了雷昊将军和世子楚詹,凌王爷大军在北境并无异动。”
“如此甚好,那周冯还未捉到吗?”
“没有。属下已经加派人手去找,给各城门守卫也发了通缉画像。殿下放心,他飞不出吉县的。”冷杉咬牙切齿道,“我发了誓,必亲手要了他人头。”
阿菀端着一盅粥进来,用碗盛了,放在杌子上,说“殿下,今日用新鲜的精瘦肉给你熬了点粥,你赶紧吃一碗。吃完了还得服药呢!”
楚黎乏味的拿起勺子,轻轻尝了尝,不想竟有了胃口,接二连三,一口气吃完,然后问“还有吗?今日的粥很合本王胃口。”
阿菀笑着又给他添了一碗,道“现在总算有个大活人的样子了,前些天昏迷时什么也吃不下,全靠人参养着。”她拿起杌子上的邸报,随意翻了翻就要给收起来了。
“你放着,邸报我待会还要看。”楚黎边吃边说。
阿菀瞅了一眼他那枯瘦的身体,淡淡的说“身体才是本钱,你先把自己养好,别恢复了一口气就要逞强。你现在才十七八岁,以后工作的日子多去了,不差这一会。”说着就把邸报收走。
“冷杉你去要回来。”楚黎对着阿菀出去的背影,竟有些无法反驳,转而对冷杉下着命令。
冷杉见阿菀端着药又进来了,忙躬身道“阿菀姑娘,殿下这里就劳烦你了。我要去抓那潜逃的刺客。”楚黎瞪了他一眼,想发作又不好发作,只得由着他就走了,
阿菀收了粥碗,放下药碗,好奇的问“那个跑掉的周县丞那么厉害,连冷杉这样的高手也制服不了他,要是你没事,你打得过他不?”
“你猜?”
“我猜—”阿菀故作思考模样,“你肯定比他帅,他肯定比你阴险。所以躺在床上吃药的是你,赶紧把药喝了,都凉了。”
楚黎心下一叹,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