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多病,先皇才特命你上山习武,强身健体。”诸葛紫烟微微笑道,“我们情同姐弟,师姐照顾你是应该的。你只要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就算报了对师傅、对师姐的恩情了。”
“师姐。我们已经长大了。”楚黎目光如水般温柔,语气里的期待表露无遗。
“不错。我们都长大了。”诸葛紫烟回视着他,今天是该把这层暧昧的关系捅破了,她坦然而坚定,“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路。师弟,师姐待你只有同门友谊,别无他情。”
“是我有什么地方得罪师姐的吗?”犹如平添霹雳,楚黎急了,他上前一步,拉住紫烟的手,“今天秦蕊溪说的话你不要放心上,就算母后不肯同意你我之事。我拼着这个王爷不做了,也要跟随师姐一起。”
“师弟。”紫烟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挣脱了楚黎,“我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你该学会放手了,你既已参与朝政,就该谨记师傅教诲,多为百姓谋福牟利。我与师傅在庙堂之外,也会援助与你。”停了停,她又说道,“我已经收到师傅来信,过段时间,他便会来京。你耐心等待吧,师傅来,肯定是与极乐门有关。”说完,她取下挂在树上的剑鞘,收剑入鞘,缓缓离去。
风来,吹得楚黎的心在颤,纵有绝世人才,皇族荣耀,他依然得不到师姐的心。要是,当初不上灵犀山,是否,心就不会这么痛了?
“一切都是徒劳。”他扯动嘴角,绝望的闭上眼,任由竹叶落了一身。
翌日,青衣侯果然守信,带着阿菀去了裁缝铺。阿菀把秋儿交代给院子里的小丫鬟笑笑,趁着秋儿午睡的空档跟着青衣侯出来参观工作场地。
说是裁缝铺,其实有个很上档次的名字—锦绣阁。阿菀来了才知道,这不是一般的裁缝铺。而是临湘城最大的布庄,最好卖的是布匹,其次才是成品的绣品。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逛了一圈,阿菀大致了解了这里的工作流程。她问“这里的秀娘们秀的都是你们店里自己设计的花样么?”
“客人自己描的样子也有,但大多数是我们自己秀的。”青衣侯说,“布匹生意才是重中之重。”
阿菀点点头,随着来到后堂,众多绣娘都在低头飞针走线,手法很是娴熟。
“你秀一个我看看。”青衣侯拿过一个绣娘正在秀的样子,递给她。
“这是苏绣吧!”阿菀接过细细的看了一回,很是叹服。这里的绣娘刺绣水准绝对是专业的。“我秀的肯定不如她。”她甘拜下风。
青衣侯一听,皱了皱眉,正欲再说。前堂忽然一阵嘈杂喧哗,侧耳细听,好像有客人前来闹事。
青衣侯问着随行的掌柜“童掌柜,何事?”童进财正欲去查问。就已经有伙计跑过来,行礼后,抹着额头的汗水说“侯爷,掌柜。昨天我们送去的杨小姐的嫁衣杨小姐试穿后还是不满意,要求我们重做。可是六天后就是杨小姐的出嫁之日,店里的裁缝说根本就赶不出来。这可怎么办?”
“这不是故意刁难人么?”童进财气得跺脚,“前前后后都已经做了三套了。要是我们锦绣阁做的都不好,那还有哪家铺子敢做。”
“是吏部尚书家的杨小姐吗?”青衣侯听闻杨家闺女被指派给一等公剑南候上官家的二公子,此事临湘城皆知,光婚礼就筹备了足足一年。
“正是他家。”童进财也开始摸汗,嘴里不停的说,“杨家小姐仗着自己的姐姐是宫里的贵妃,三番四次挑我们的不是。偏偏贵妃又亲自派人传话来,要我们好好给杨小姐裁剪嫁衣。我们也是全国各地请了好的裁缝过来,接连做了三套,每套都绝对是上品中的极品,可这杨小姐偏生就不满意。每套新的嫁衣耗时都是几个月。这她就要行大礼了。这下,我也无法了。侯爷,怕得你亲自去跟杨家说道说道。让那杨小姐别折腾了。”
“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