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秦蕊溪缠着楚黎在书房说东说西,就是不肯离开。楚黎早就厌烦不已,任凭她如何端茶递水,献殷勤,只是看自己的书。
在书房外,青衣侯故意放重脚步,并扬声叫着“殿下!不得了,不得了……”说话间,已经来到楚黎跟前。
“何事慌张?”楚黎放下书,问道。
“这—”青衣侯故作为难,不往下说,只拿眼角瞅着秦蕊溪。
楚黎懂了,他咳嗽了一声,示意着秦蕊溪。秦不高兴的撅着嘴,放下手中的果盘,起身行礼,不舍的说“表哥,既然你有要事,那蕊儿改日在过来看你。先失陪了。”
“李贵,伺候好秦姑娘。”楚黎淡淡的吩咐着外边侯话的刘管家。
李贵赶紧应道,簇拥着秦蕊溪出了门。又伺候着上了车马,眼看着车马浩浩荡荡离开王府,才折返回来复命。
风冥也带着消息回来了,他说“凌王爷只带了楚詹世子爷和随身的侍卫进京,城外未曾见到大军。”
“这样最好。”楚黎放下心来,“王叔只要不带兵进城,母后和秦相就拿他无法。”
“你这样操心,凌王爷未必领情。”青衣侯叹道,“你要想这大楚不起内斗,可大家都各自打着算盘。未必会如你所愿。”
“世事艰难,走一步看一步了。”面对眼前局势,他也只能如此了。
“我已经吩咐人盯着临湘城各口进出的人,一有异常,就会禀报王爷。”风冥又道。
“去吧!”楚黎不甚在意,“外面的事情一向是你负责,你只管做你的。”
风冥领命出去。这边,李贵又进来回话“王爷,上前皇后娘娘赏了一些东西。要让人拿来不?”
“不用,你收着就行。”楚黎越发烦躁,他将书丢地上,冷声道,“皇后也好,母后也好。当真就认定了我会娶那秦蕊溪不成?他秦家已经有了一位太后,皇后了,还要这劳什子王妃干什么?”
书房里的众人见楚黎动怒,都不敢出声。
青衣侯一向有主意,在这事上也只能叹气。
他劝道“太后要是让你娶,你还能怎么着呢!终身大事,本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你还是皇家。正妃,必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你就认命吧!”
楚黎知晓青衣侯说的是实话,一股无力感袭上心头,良久,他问“那师姐怎么办?”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青衣侯悠悠道。
作为楚黎的知己,他最清楚他的心思,但是,诸葛姑娘的心并不在楚黎身上。
而这,楚黎却并不清楚。他随口说了阿菀要出去做事的事情。众人听了,不觉诧异。
“你怎么看?”青衣侯观察着楚黎的反应,试探的问道,“让不让她出去?”
“你不都答应她了吗?”楚黎给了他个白眼,“这丫头横竖交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放心吧。”青衣侯老奸巨猾的说,“我会派人盯着她,要真是跟那幕后主使有关系,肯定会露出破绽的。”
今天无缘无故被秦蕊溪取笑了一番,诸葛紫烟十分不爽快。在王府后山的竹林里,她利落的挥舞着灵犀剑,身形变化无常,随意舞动。周边的竹叶纷纷飘落下来,那景,那人,早就看醉了楚黎。情思一动,他拔剑加入了这场表演。
诸葛紫烟一见楚黎,立马住了手,不由自主的摆出了师姐的架势训道“才跟你说了要注意保养,你怎么又管不住自己了。你怎么老是不听话。”
“师姐。”楚黎默默收了剑,负剑而立,衣带随风飘扬,年少轻狂,正是大好时光。他轻轻的说,“以前在灵犀山上,都是你教我练剑,你给我洗衣做饭。我冷了病了,都是你在照顾我。我常想,要是哪天师姐有事,我也一定舍命相护。”
“当年,你上山时才六岁。因你自小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