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我……想你……”陷入睡梦中的人儿呓语不断。
去往裘三乌家的路途并非十分遥远,少年一再放慢脚步,想着时间就这样凝滞便好了,如果可以,他愿意一辈子就这样背着她走下去。
“初五……嗝……谪仙……大人……你在哪……红儿……找不到你……”混乱的记忆在脑海里上演着,红坟无法分辨出潜意识中的初五与谪仙大人的区别,甚至觉得谪仙大人就是初五的模样……
“笃笃笃”
“这么晚找谁啊?”裘三乌的声音从屋子里头传了出来,声音中夹杂着被叨扰的愠意。
“裘大哥,是我,初五。”
声落不稍一会儿便见屋门大开,裘三乌踩着鞋跟披着外套急匆匆赶了出来“原来是初五兄弟!”边说边开院门,察觉到少年人背后的红坟,他问“哎呦,红姑娘也来了啊!你们两这是……在一起了?”
初五没有解释什么,红坟身上浓郁的酒味随着夜风飘到了裘三乌鼻尖上,后者腾时明白了过来“哎呦我的小祖宗,好端端的喝这么多酒干甚?”帮忙将烂醉的人搀进了屋,刚跨门槛,发现少年人没有跟上前来,裘三乌回过头“怎么不进来啊?”
从怀中掏出一袋银两放在了院中的石桌上,少年人歉意地说“劳烦裘大哥帮我好好照顾红坟,她醒了之后若问,你便说是你在酒肆里偶然间发现了她,顺道将她带回来的。”
“等下等下!”裘三乌急忙叫住了少年人,“这么晚了你不住下吗?”
“而今我在黎王府就职,王府规矩森严,这便要回去了。”语毕,初五转身离去。
裘三乌纳闷地挠挠头,“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去了黎王府……”
一来一去时间已经不早了,寒鸟归巢,更深露重,道上弥漫起一层薄薄的雾。
回去时路过红坟玩石子时的台阶,发现石子之中躺着一枚鳞状吊坠,捡起来一探,发现它四周呈焦炭色,仿佛被大火烘烤过一遍似的,思虑间是否红坟所遗漏的物品时吊坠倏忽发出一阵微弱的金光来,随之鳞身的焦炭色渐渐消弭成芥粒随风散去。
“好久不见了……”幽幽的周围传来一阵空灵的问候,好似如梦初醒般的怅然口吻。
初五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四处寻找声源,“谁在说话?”
“往身后看。”空灵的声音指引无头苍蝇一样的少年人。
应声转身,一团漂浮在空的金色光团驱散了周遭恼人的迷雾,初五记得他是谁,觑向它的视线里夹裹了半分警惕“阿祈?”
“不错,你还记得我。”阿祈的声线有些疲倦但始终不离傲慢“身负天劫之人。”
“我的名字是初五,不叫什么身负天劫之人。”少年冷下声调。
“呵,还挺有脾气……”阿祈不以为然地打了个哈欠“看来是你救了我,也是……除了你没人能救得了我。”
“救了你?除了我?”初五不解。
金光朝远处窜了窜,非但没有解答少年人的困惑,反而提出了另外的要求“暂时将我留在身边,不要还给红坟。”
“为何?”少年人警惕地问。
“因为你比她更需要我。”实际上阿祈更需要少年人,但他不会傻憨憨的将实话全部供出来。
“是么?可惜我并不这么觉得。”少年人撇开视线,转身往黎王府方向走去。
阿祈抛出诱人的话,借此停驻了初五的步伐,“黎王府中的结界,是巫祭一族的特有的术法。”
前者僵直在原地半许,“你……都知道些什么?”
金光再次傲慢地扯开话题“想知道怎么破解红坟的焚灵序规么?”题外话是我知道所有的事情和秘密,又恰巧知道你需要的一切,你没有理由不把我待在身边。
初五目光凌冽地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