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进入到了禁军之中,他不知道为什么红坟还停留在第三试始终没有擢升,许是看到曾经让自己面子扫地的同窗现下的落魄,他在一旁冷嘲热讽了起来“呦,这不是红兄弟吗?”
闻言,红坟微微抬起眼帘,这张刀疤脸她记得,“胡为荣……?”
“荣幸啊,没想到斩杀鼍兽的大英雄居然记得我胡为荣的名字!”说道鼍兽,这个坎儿怕是他胡为荣一辈子都过不去。
“……”红坟幽幽站起身,擦拭眼角的泪水,并不想搭理他。
“奇怪了,怎么没看到初五兄弟?我听说他被调到了內侍阁,本来还想有空过来叙叙旧的,不过呢,你也知道,这內侍阁啊,是太监们呆的地方,阴气盛重,着实不是个大男人该来的地方……”胡为荣边说边“咯咯”笑了起来,与身边几个同僚相互示意了个眼神,大家都流露出“我懂”的表情来。
平地无故刮起风,小队的几人忽感脸上和手上有种被蚊虫叮咬似微末疼痛感,“怎么回事?”“这大冬天的哪里来的蚊子?”“这內侍阁真煞气!”噼里啪啦的拍打声不绝于耳。
红坟紧攥手中的信件,悻悻收敛四散的怨梓,“最好把你的话吞回去,倘若再让我听到侮辱初五的只字片语,我要你们这辈子都无法再开口。”
“呵……哈哈哈!我好怕啊!”胡为荣不以为然地大笑了起来,虽然见识过红坟的远超常人的身手,但仗着外头的禁军,他继续不要命的作死“嗯,让我来猜猜,你……不会看上那个小瘸子了吧?在狩猎场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光是一句绊脚石就能令你理智大乱,兄弟们我跟你们说啊……这个叫初五的小白脸,那长相可不比这后宫的任何一位娘娘姿色差,你们知道他为什么会被调到內侍阁来吗?就是因为管事太监看上了他!”
“不会吧?!长得这么漂亮?”
“胡兄弟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天底下有这般好看的男子?”
“那还是男人吗?不会是个投错胎的女人吧?”
未等胡为荣开口,红坟再也忍不住胸腔的怒火,一个健步上前捏住了他的脖子,单手将他举了起来,“你再造谣一句试试?”杀心渐起,红坟眸中的血雾开始弥漫。
“咳咳咳——!愣着干什么!救我!”胡为荣艰难地求救。
几人见状赶忙向外发布信号,信号火苗亮起的瞬间,內侍阁外枕戈待旦的禁军们一声令下冲进了內侍阁。
大雪疾飞,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已将整个宫闱染成了银白色,內侍阁院内被重重禁军围得水泄不通,禁军手持长矛对峙包围圈中戾气纵横的红坟。
“大胆凶徒!还不快快将人放下!”禁军头领叱喝尖利长矛前的红坟。
“咳咳!你最好放了我……不管怎么样你大闹了內侍阁……皇上不会放过你的!”胡为荣死死掰住红坟几乎钳进他喉咙里的手。
红坟睥睨四周严阵以待的禁军,遽尔嗤笑出声,她如捐弃垃圾一般将胡为荣丢到了地上,后者痛呼一声爬起身来抽出了腰间的佩刀,抵在了红坟的面前。
被万怨之祖紧攥手中的信纸露出一角,上头赫然写着收敛脾性。
茫然地望向自己的手掌心,断念炎如是正在腾烧的烈火,不断侵蚀着红坟的理智,“荒唐……真是荒唐……”
无视这群禁军,红坟纵身跃向內侍阁最高处,三下两下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人呢!?”
“诶?刚刚还在这里的啊?”
被留下来的人无头苍蝇似的到处搜寻红坟的身影,最后只能无疾而终。
积雪压低了梅树的枝头,红梅在深夜中绽放,凌冽的梅花香萦绕在雪地里,寂静的四周徒留夜人蹒跚的步伐,红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跋涉到御花园里来的,她只是凭借着本能嗅着熟悉的香气一路走到了这里。
曾以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