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来,自从决意不走白道,这武力值当真是蹭蹭蹭地往上涨,公堂两旁的衙役无不被他震慑了一番,只听钱币冷哼道“我若怕掉脑袋,昨日那拳就不会打下去了。”
“钱二!你能不能冷静点!”刘壮壮瞅着钱币眼中比昨日更甚的怒火,不知该拿他怎么办,大家这么多年的同僚感情,钱大已死于非命,任谁都不愿看这个弟弟再有所闪失。
“冷静!?这狗官害我兄长无故丧命,你让我冷静?”食指不屑地指向公堂高坐之人。
“喂,你骂人就骂人,指人很不礼貌的好不好!”南祀如不满。
“骂你是轻的,我还要杀你呢!”说罢,钱币欲如法炮制昨日的情形。
衙役们上前护在南祀如前头,宛若一面城墙。
“散了散了。”京兆府尹沉下脸遣散众人,就在人墙刚打开一个豁口的同时,钱币一个纵身跃上前来,花岗岩一样的拳头袭上公堂。
拳风掠起京兆府尹官帽下的鬓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他厉声开口“你打算撒气撒到什么时候?”
钱币的拳头离京兆府尹的鼻梁不过半指的距离,青年人不惧他浑身咆哮的恨意,冷着眸子越过铁拳,睥睨着钱币脸上嫁接的愤怒,是的,曾身为衙差的钱二当然知道兄长之死从来不是南祀如的错。
然而他却一再将愤怒发泄在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身上,只是因为,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发泄愤怒,因为他是个好人,所以,他好欺负。
能听到骨络在越来越攥紧的拳中清脆的声响,南祀如狐狸一样眯起狭长的眼缝来,继续冷腔道“安静下来的话,就赶紧滚回队列,下一步,该去调查太守府了。”
众人一惊,当中包括还未放下拳头的钱币,他瞠目结舌滞在原地,眼前这家伙,怎么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对一切都置若罔闻?兄长的死也好,他的暴怒也好,难不成昨天他那一拳也忘了?不可能,他出拳用了几分力气他是知道的,那力道足够将人打晕……可……他怎么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你什么意思!?姓南的狗官!”
南祀如低头翻阅起卷宗来,不耐烦地掏耳朵“够了啊!狗官叫多了也会咬人的!”
“……”钱币一时咋舌。
“孔三,刘壮,准备一下,一会儿多带点人手出发。”南祀如没再理会钱币,而是自顾自发布起命令来。
“得令!”
于是乎手举在半空的钱二突然感受到了一阵窘迫袭来,这一拳宛若打在了棉花上,众人学着南祀如的样子一齐选择了无视他。
“不准无视我!?”钱币随手扯起南祀如的领子,咬牙切齿道。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没能打乱京兆府尹的呼吸,他云淡风轻地看着钱币“你若不打算替钱铜报仇,那么也请别阻碍我。”
这个人的眼神锋利得像是刚开刃的官刀,钱币不由自主松了松手上的力道,“你除了会对下属颐指气使还会什么?替我兄长报仇?别笑掉大牙了!”
南祀如宛若一只砧板上待宰的鱼肉,却是一副刀俎的神情,他如是地点点头浅笑道“呵,多了去了,你要听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说给你听,我的诗是当世至宝,但凡出自我手的笔墨,必当万人空巷,琴棋书画不是我自吹,这天下能胜我者寥寥,当然,我还会大胆谏言,会不顾贵族利益全力革新制度,我会为民请命,皇上那儿众官联名弹劾我的奏章能把你活埋了!即便如此,也不如我上呈奏折一半之多!自我上任京兆府尹以来京城再未出现过一起冤案!”青年人耸耸肩“小心你的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本官现在所做之事确实是在为你的兄长报仇,但不是目的,罗宁城人口失踪案,才是我真正的目标,懂?”促狭的目光不可一世。
一大串妙语连珠狂射而来,钱铜数着漫天的问号应接不暇。
“大人大人,您这是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