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曾经那个形同乞丐的我。
多么的荒唐,往日被无数人唾弃的诗词居然有一天能名满天下,名不经传的穷酸书生攀居高位,他的笔墨被封为圣经,他的人生被瞻仰,被艳羡,他成了风雅的代名词,讽刺的是,早年作诗时他从未对未来有过希冀,然这些诗句却成了后来人们趋之若鹜的人生座右铭……
灵鹊脑海闪回画面,疼得她颞颥一搐,“宣迟……”
“嗯?”
“你……为什么……要买下我……?”这个问题灵鹊很早就想问了。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你是她啊……“你长的漂亮啊呗!”
“唔……”被夸好看,灵鹊忽然不知该作何表情,
“你可知人生三大快意之事?”南祀如故作深沉地问。
“是何?”
“仕途安顺,妻子貌美……”
妻子……妻子……灵鹊被青年人的言语羞得说不出话来,她将脑袋埋入他的胸膛,不行,不能再听下去了,再听下去可是罪过了啊!
青年人扬起尾调,第三件快事脱口“脑子还蠢!”
“你?!”灵鹊原被南祀如的话吹得轻飘飘的,哪知道最后来个急转弯,直接将她打落在地,气鼓鼓怒目青年人“你……说我……脑子……蠢……?”好气啊,这人明显是在讨打不是?佯做锤他的手势,却不料被前者一把握住。
“这么说你同意了?”京兆府尹织得一手好套路。
“同……意……什么?”女子一头雾水。
“与我成亲,做我妻子!”青年人眼中燃烧起熊熊烈火,胸膛打鼓一样的声响震得灵鹊脑袋发懵,她被他滚烫的视线烘烤地无地自容。
“我……何时……同意?”灵鹊脸红的像是刚从蒸锅中端出来的秋蟹,还冒着腾腾热气。
某位京兆府尹选择性耳聋,直接过滤掉灵鹊的灵魂发问,“好!待此案一了,我们便回京成亲!”
“我……我不曾……答应……”
“那你把一万两还我!”见女子还在抵抗,南祀如装模作样伸出手。
小声嘟囔“我!我没有……”这个人脸皮也太厚了吧!还有没有天理啦!
“那就得跟我成亲。”还也得成亲,不还也得成亲,从见到她第一眼起,他以后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一旦逮到机会,定死啃着不撒嘴。
再次申明,南祀如这个人,绝对不是个表里不如一的人,他特别的老实,压根就不会欺骗自己,总会与自己的内心达成一致,光明磊落地占人便宜。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至少刘壮壮和孔三是这么认为的,堂下跪着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的钱币,他正恶狠狠地盯着堂上那位翘着二郎腿,托着下巴一脸思春表情的京兆府尹。
半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明镜高悬下端坐的人儿非但没有问罪,甚至还哼起了小曲儿。
“大人,咳咳……醒醒,现在是审案的时间……”孔三正襟危站地小声提醒道。
“嗯?喔……”府尹大人提起惊堂木猛地一拍“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公堂两侧的衙役面面相觑,什么情况,这个情节已经来来回回上演了七八回了好嘛?
“大人!他是钱币啊!而且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好几回了!”孔三再次小声提醒。
南祀如一怔,这才猛地回想起自己已经身在罗宁衙门,他将手中的惊堂木丢在一旁,遂下令“松绑松绑……审个屁!”
小吏回禀道“大人,若为钱币松绑,您恐有危险。”
额角的淤青稍一触便疼得钻心,京兆府尹后怕地思量了会儿,终摆摆手“无碍。”
钱币摩拳声“咯咯”作响,南祀如咽了口吐沫往后缩了缩,“再次申明,殴打朝廷命官可是掉脑袋的罪!”
曾为匪首的钱币“腾”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