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随意一些吗?
附着在兰铃意识里的红坟扶额对不起啊两位,我是个取名废……
夜巡防面面相觑,为首的将领察言,朝花魁微微欠身作揖“红姑娘切莫生气,哥几个定会把这无赖带回去好好审问。”说罢,一声令下,几名夜巡防上前来架住了不明所以的醉汉。
“诶?为什么抓我?明明是她两撞了我!”醉汉挣扎起来。
“聒噪。”红坟挠挠耳朵。
被拿住的人上下嘴皮突然黏在了一起,他闷声乱霍霍,遭来官兵的一阵拳脚,而后他蔫儿在原地老实巴交不再折腾。
“二人姑娘多有惊扰,见谅。”夜巡防亦朝初五兰铃作歉,随后挥一挥手,收队离开了醉梦坞。
此事过后,红坟见曾经的自己半垂眼帘哈欠连天,伸了个懒腰正欲转过身去。
“多谢姑娘解围。”少年温纯沙哑的声音飘向花魁的耳畔。
花魁努努嘴,嗯了一声,又打了个实在称不上好看的瞌睡,疲倦地摆摆手,“走吧走吧。”
怪不得完全不记得这茬儿了……原来自己那时候困倦得要命……想来大抵是因为白天跟着灵鹊学礼仪,到了晚上还得背无忱开创的各类术法咒语,实在没什么精力活蹦乱跳……
画面尾随着兰铃对自己背影的打量渐渐消失,而后陷入一滩水泽之中,红坟浑身打着冷颤,知道他们这是又下水了……
‘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非得跟着一起沉到水里……
然而待视线再次明朗,却不是从城外的护城河滩醒来,而是葛枣村里的那潭沉尸池旁的石阶上,红坟感受到小丫头的惊慌失措,以及小腹上传来的疼痛,她伸手摸了一把左侧的肚子,满手是血。
‘怎么回事,这次又发生了什么?’红坟心中浮现缕缕不安。
忽地,一阵脚步声响起,兰铃丫头忙不迭委身钻进栈道下,伤口再次浸入腥臭的池水中,钻心的疼,她拼命咬牙忍着剧痛的肆虐。
“这是最后一个了吧?”
“应该是吧。”
只听“噗通——”一声,什么东西被丢进了水中,兰铃向池中央探去,赫然探到一张无比熟悉的苍白脸颊,刘大叔涣散的瞳孔里似乎还残留着对这世界原始的期望,他满脸的不予置信,根本没有时间去理解自己为何会迎来死亡,明明,躲过了洪水啊?
大难不死,难道不应该是必有后福吗?
兰铃惊呼一声,猛地捂住嘴,心口一阵阵撕心裂肺竟让她忘了自己身上还有创口,她朝着刘大叔游了过去。
“什么声音?”
“别管了,快走快走,这地儿沉的都是枉死的尸身,邪乎的很!”
脚步声走远后,丫头艰难地从水中拖出了刘大叔,不死心地摇晃他“刘大叔!你醒醒啊!刘大叔!”
回答她的是这双直愣愣盯着她,死不瞑目的混沌瞳孔。
她抚上刘大叔胸口正对心脏的的创口,一击毙命的长刀曾贯穿过这里。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兰铃的整个胸腔都在颤抖,几欲破碎,她猛地咳出一口血,红坟受她刨心泣血的强烈悲伤影响,心中疼得差点被弹出意识之外。
眼前的画面忽地被染了血似的腥红一片,而后红坟听到了什么碎裂的声音,天旋地转过后,腥红被一洗而空,她回到了最初进入兰铃意识的场景。
蒿里谁家地?
聚敛魂魄无贤愚。
鬼伯一何相催促?
人命不得少踟蹰。
还是这首挽歌,明明与之前无异,听来却少了那些方始的诡谲,依旧是尖锐的嗓音如是铁剑划过石墙,却促得红坟潸然泪下。
想起来了,小丫头想起来了,那一夜赶到葛枣村时,已是里三圈外三圈被官兵们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