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无路可走,回走三步,有个拐角,过两个弯能依稀看到些光亮。”
“难道……”难道宸儿被人绑到了那里面?
“跟着我。”少年松开红坟,转过身去,刚迈开一步,腰带上一紧,他又回过头来“怎么了?”
红坟拉扯住少年腰上的垂带,嘘音嗫嚅“那个……呃……太黑了……看不见……所以……”话越多越想咬舌头,某个万怨之祖心里泛起了嘀咕破地方,黑球球的连个怨梓都没有!
黑暗中传来一声绵长的叹息,红坟被垂带牵引着走了两步后前者突然停了下来,“干嘛停下?”
“你这样……我没法走……”鬼知道身后女子用了多大的劲扯着少年的腰带,初五生怕再多走几步肚中酸水便要混着胸腔血液一齐涌出来了,他退回一步,好减轻腰上的束缚,而后顺着垂带握住了那微微凉的手,“这样吧。”
“噢……”是你自己要牵我的呦!红坟倏地发现自己需要用灵修去压制胸口蔓延而出的欣喜,要不然总感觉有东西会从胸口飞出来。
正如初五所说,在拐过两道弯之后,能隐约从前方看到依稀的光亮,他们也放慢了脚上的动作,直到确定光芒是从一栋石门里传出来的,来到跟前才发现石门并没有关严实,透过缝隙向门中探去,刚巧看到一个衣着褴褛的男人埋首在石床之上,而石床上正是绿荷襦裙的宸儿。
初五瞳仁急速收缩,气息瞬时纷乱,他二话不说掰开厚重的石门,“住手——!”
褴褛的男人被少年一拳打到在地,他拱着背仓皇起身,惊恐着为自己辩解“不是,我不是,我……”话未说完,少年又是一拳狠狠落在他的脸上,男人嘴角瞬间红肿了起来。
红坟来到宸儿身边,探了探她的呼吸,虽气若游丝,好在只是昏迷,她的双手双脚都被麻绳捆绑着,脚上的扣结松松垮垮。“众生自性清净功德,以此清净功德故,无不罪灭福生,惑去智来,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手掌覆在宸儿苍白的额头,源源不断的灵修被灌入到了她的身体里,不一会儿乌云密布的面色雨后天晴。
将宸儿安顿好之后,红坟赶忙来到怒不可遏的人身后试图阻止他“或许他……”没说谎三个字含在口中,这位醉梦坞的前花魁无意间瞥见褴褛男人用以支撑自己的右手食指只剩下小半截。
‘九根指头……’
电闪雷鸣的画面突然窜入脑海,素色的五衣,皎白的袈裟,那张俊俏的脸上淡然又和蔼的笑,随后漫天的血浆将画面染得腥红,万怨之祖的呼吸越来越重,直到少年也发现了这一点。
初五停下手中动作之时,褴褛男人惊魂一般逃窜了出去,鬼哭狼嚎着“女鬼啊!女鬼回来索命啦——!”
红坟颤栗着浑身戾气,目光如是黑夜中的饿狼,她紧攥双拳,追了出去。
“红坟!”后者如是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石室,初五视线尾随她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转而又望向石床上的宸儿,二话不说起身解开昏厥之人的束缚,背起她也往外跑去。
褴褛之人踉跄着往流动的人群里跑去,宛若一只搁浅的鱼见到潮汐涌来之时的反应,他身后的红坟抹了一把左手上还未干涸的伤口,浓稠的血液沾于指腹,只待她发号施令“抓住他!”一阵风啸过后,穷奇张牙舞爪一跃而起,将试图融入人潮之中的褴褛男人叼了起来,男人只感到强劲的风来袭,自己脚下一轻,整个人腾空飞起,随后落到了他口中过的“女鬼”跟前。
“啊——!”男人颓然撑起身子,定睛来者如是从地狱爬出的厉鬼,他吓得屁滚尿流连连朝后退去,却发现身后有一面透明的墙怎么都无法推开。“别过来!别过来!救命啊——!”男人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脑袋,不敢看背着光亮的来者。
初五背着宸儿姗姗来迟,他气喘吁吁地望向红坟,她正一步一步朝褴褛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