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一夜风的蜡黄脸色接过绢巾,问道“谢谢,话说你们这是要出门吗?”语歇,抬头看了看天“这么早?”
“不早啦,已经卯时啦!”宸儿跑到初五身边,拉起前者的手,“听码头渔夫说,今日醉梦坞开选新花魁,城里大街小巷张灯结彩的好生热闹,初五哥哥说带我去瞧瞧,墓诔姑娘跟着一道来吗?”
闻言,红坟搓洗的动作滞在半空,“开选新花魁?”
“对呀,听说醉梦坞不知在哪寻来一位医女歌姬,好生素净雅丽,但凡见过她的人都说她气质非凡,不输那些参与竞选的艺伎……”小丫头当然也想去瞻仰一下那群风姿阔绰女人们的风采,“说起来也是可惜呢,前些日子宁安寺着了大火,那日方巧醉梦坞前花魁在寺中……与僧人相好私会……”间歇,初五扯了扯女孩儿的袖摆,朝她摇摇头,前者呱呱不休的言语这才暂停。
“是嘛……”眼梢不自觉抽动,红坟继续手上的动作。
“一起去吗?”空气有一瞬间缄默至极,倒是一涡温纯的嗓音打破了这种怪异的宁静,红坟抬起眼帘,正是初五。
宸儿半分愣怔,随后也附和道“对呀对呀,一起去吧,墓诔姑娘!”
井边的人儿挤干湿发上的水,摇摇头“不去了,我想再睡会。”说罢,转身即走,耳边忽地荡起了当初来到轶城时,无忱对她说的话
……
“怎样才是幸福呢?”她凝视牵着缰绳走在田埂上的无忱问。
前者思绪了会儿,讳莫道“旁人真心爱你,便是幸福。”
那么问题来了,“那怎样才会获得世人的爱呢?”
“世人?你竟如此贪心,想要得到世人的爱?”无忱挑出了女子话中令他觉着不可思议的字眼反问。
“越多人爱我,不就代表我越幸福吗?”难道两者之间不是等号吗?
前者浅笑着摇摇头“呵,也罢,要么做花魁,要么做菩萨,你选一个。”
“菩萨?哈哈哈哈哈,条条款款的清规戒律本怨祖可受不了,就花魁吧,全天下最美的花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