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
初五嘴角抽了抽,正当他踌躇着敛衽,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他满含感激地去开门。
“初五哥哥?你怎么在这儿?”是宸儿,她的小杏仁眸子眨巴了两下。
少年微启双唇,虎牙探出个两只小角,说不出的局促,他不善谎言,只得实话实说“红姑娘喝醉了,恰碰到,便给送回来了。”
“是嘛?”小姑娘听闻少年言中少了主语,以自小对他的熟悉,断定此刻他有几分紧张,许是因为怕自己误会吧?如此想,心中小小欢喜了一下。
“是。”这个丫头,一抖激灵就这种表情,为了防止她接下来的揶揄,少年抚了抚她的脑袋“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做。”
“诶?”宸儿不满的嘟囔“不带提前回答的!”
初五刮了刮少女的鼻尖“我还不知道你?”
“哼!初五哥哥变坏了!”说罢,少女娇羞地推开少年,径直走进屋子去探望红坟,待帮红坟换了两次脑门上的绢巾后,小丫头苦恼地撑着脑袋抵在榻边凝视晕厥的人儿说“方才大门外来了两位身着华服的小姐,她们自称是过来传话的小婢,让我通知墓诔姑娘出门一见,谁知墓诔姑娘大白天醉成这样……”
初五本欲离去,听到宸儿这番话他又再次走近了床榻问道“她们可说了自己的身份?”
“唔……我没问……”小丫头愣了会儿,恍然道“我该怎么回她们啊?”
“……”初五稍作叹息,柔声说“如实回复她们便是了。”
“只能这样了……”
待小丫头沮丧着出去后,少年这才望向半空早已消失的金色光芒道了一句多谢,他知道不是金光消失了,而是他右眼已经如初。
人若想喝醉,即使是清醇如花酿也能长睡不醒,更不用说那用糟糠似的高粱所酿造的劣酒,快别提这种酒酒后的副作用有多大了,脑袋三四天后都还昏昏沉沉,看任何细微的东西全全双重影,红坟自认为千杯不醉,却一再倒在这种假酒面前,她当真对此酒发自内心底的敬佩。
初五带来的桔子已经干汁了,咀嚼时几乎尝不到当中酸甜,红坟却还是将它们一个不落地全部吃完了,并把吐出的籽撒在花圃中,生根发芽完全随缘。
一日闲来无事,红坟突发奇想将先前那身残破的凤羽霓裳缝补了起来,倒不是她舍不得这凤羽的珍贵,而是她想念灵鹊了,当初的这件舞衣便是灵鹊特地亲手赶制的,红坟的女红非常的差,毕竟当初是被灵鹊逼着学的,华服补得歪歪扭扭,有些绮縠甚至被缝在了一起;她这个人,好动时如疯狗撒绳,好惰时懒如磐石,如此想来,这五年间所学会的东西当真都是灵鹊一把手把她教会的。她在旁人眼中已和此尘一道殉情,倘若颓然出现定会引起恐慌,于是这份思念大抵也只能通过别的什么去寄托了。
“嘶……”针头戳到手指,小血珠冒了出来,红坟随手一甩,甩到了槐树上,谁知这颗槐树竟瞬时长大了些许,其他槐树比之如是发育不良的蛀苗。
“你这昆仑宝血还真是造福‘一方’了。”阿祈环绕汲取红坟血液的槐树几圈,不由的揶揄始作俑者。
“懒的跟你贫。”咬断线头,红坟拎起衣领,来回翻腾凤羽霓裳,与记忆中完好的华服作对比,真真相形见绌得自己都看不下去了,不过没关系,缝补的也可以穿嘛,以后将落地裙摆稍稍改一改,不做舞衣做个便服也不错,总比身上膈人的粗布麻衣好得多。
红坟捧着霓裳进屋,不一会儿身着赤红凤羽的人儿踏着婀娜的步子走了出来,阿祈不得不承认,人靠衣装这件事是真的,就算裹得是凤羽残料,也当真比那粗布好看多了,红坟从袖口暗囊中掏出一只陶埙轻轻擦拭,径直走到槐树下,这颗被她血液滋养的槐树如是活过千年,硕大的底部盘根错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