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一个小醋瓶,也都十分精致,半点不会马虎。
她看了半日的陶瓷,心下还有些糊涂,只将瓶瓶罐罐一个个瞧过,权当取经。
其中,装粉末和液体,对瓷器的要求又有不同。
她一个个瞧过去,待拔开一个瓷瓶的塞子,闻见陌生中带着熟悉的味道时,她一喜,立刻尝上一口。
料酒!
好东西好东西。
她忙忙上前顶了门,举着瓷瓶咕嘟咕嘟饮过半瓶,方放回原处。
觉着有些满足。
然而酒瘾被勾起,一下子的满足不叫满足。
待她回屋沐浴过,趁着明珠清洁浴桶时,她便溜进小厨房,再满足了几口。
等到了一更,她有些犯困,趁着来了睡意,她再去满足了几口。
又去了一回。
再去了一回。
书房里,随喜向萧定晔汇报着最近的消息
“暮光族是小族,人口极少。其文字虽未失传,然懂得人却不多。
可若贸然去问吴妃娘家人,只怕会打草惊蛇。
胡主子此前提到,暮光族现下聚集在菩提山下,只怕要派人带着誊抄出来的书册打听一回,才知那纸上究竟写了什么。”
萧定晔思忖过,道“多誊抄几份,令云六趁雨动身,免得三哥那边发现了动静。”
随喜又继续道“莫愁的消息传出去,暂未有前来灭口的刺客,只能再等等。”
下一条“工部按照皇上的要求,已在宫外寻出来一处府邸,是长公主府。长公主自仙去后,一直空着,并未居住。太后娘娘每年都从私库中拨银使人维护修葺,现下还极簇新。”
他说着说着,便不见自家主子有回应。
等抬头时,但见萧定晔探首往窗外望去,口中喃喃道“她来回几趟,是在作甚?”
转头问道“阿狸回来,可是未用过晚膳?”
随喜忙道“听王五说,胡主子作坊里出了内贼,主子忙着报官送监,之后又去了一趟城郊。太过忙碌,一日两顿饭都未来得及用过。”
萧定晔眉头一蹙,道“今夜去向秋兰传话,令她明儿一早就去作坊报道。”
起身出了书房,在雨声的掩护下,慢慢靠近小厨房。
他将将推开门,但听一声猛烈的咳嗽,猫儿立刻从灶前站起,将手藏去身后,挤出个笑脸,心虚道“我有些饿……”
院里宫灯的亮光从窗外倾泻进来,映照的她气色比白日还要好些。
他缓缓走近,温和道“吃的什么?”
她一拍腰腹“我又不挑食,有什么就吃什么。”
“哦?”他的目光往她身后瞟去,缓缓一笑“藏的什么?”
她做出一副无辜相“没有什么啊。”
她说完这话,见他向她一步步靠近,心知不好糊弄过去,正要将瓷瓶脱手丢开,他已极快的一伸手,那瓷瓶便如长了翅膀一般,到了他手中。
她只得先发制人“是醋,我方才饮的醋。”
他将瓶口靠近鼻端,翕动几息,方道“为何是醋,而不是酒?”
她立刻将自己摘干净“当然不是酒,我早就将酒戒的干净。”
他却不准备轻易放过她。
他往前一步,她立刻后退。
脚下踢到什么东西,但听瓷瓶噼里啪啦不停倒地,竟有五六瓶之多。
那些瓷瓶皆已空空,寻不出明显罪证。
他眉头一提“这么多,也是醋?”
她立刻点头“是醋,全是醋。我听闻殿下即将成亲,我吃醋。”
他的唇角缓缓浮上笑意,行到面前,微微垂首望着她道“你这话,极动听,然而……”
他倏地倾身,紧紧贴上了她的chun,仿佛只过了许久,才松开她,一本正经道“本王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