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认识其实很明确,策论对于她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强项,但是她也相信,若是再给她一些时间,她定然能够克服。
“你且说说这篇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本意是保持惟精惟一之道,禀心而行,此句出自当年尧舜禹大帝禅让之时,你是做何想的?”徐学士只是看着三篇策论,很是随意的翻着,说完之后,这才抬起头看向了谢轻谣。
就像他所言,谢轻谣倒是想出了常人所想不到的事情。
“学生之前也曾经学习过《尚书》对于内里的东西,也略知一二,这其中的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心之虚灵知觉,一而已矣,而以为有人心、道心之异者……二者杂于方寸之间,而不知所以治之,则危者愈危,微者愈微,而天理之公卒无以胜夫人欲之私矣……”
谢轻谣听到这里,也就跟着自己先前所写的内容讲述了起来,她本身在现代的时候,就曾经学习过尚书,对于内里的道理也算是略懂。
而在现代之时,她所读过的一本中庸章句序中就对此语有更深的理解,中庸之道莫不是率性之道,不过率性并非任由自己的性子,而是符合天道规律的那种言行,纵使易地而处,一颗赤子之心仍是不变,才是真理。
正如现在谢轻谣的情况一般,纵使她现在已经不再是凰仪书院的贵女,但是一颗向学之心却从未改变。
徐学士此刻眼眸中也是一亮,看着谢轻谣如此精妙的解释,赞扬更甚,看来他将谢轻谣留下来的选择果然是没有做错,不过此女心性颇高,还需打磨才是。
思至此,徐学士眼中的欣赏之意尽数散去,伸手摸了摸面前的策论,低语道。
“不过你这墨迹未干,想来应是昨夜完成。”
谢轻谣此刻也是一愣,她确实是通宵完成,再加上这几日下雨天气湿润,自己走的时候也未曾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