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起抹布,很是认真的对着薛曼君的水蓝软缎绣鞋之上擦拭了起来。
只是原本的绣鞋只是微微沾了些水渍,但是谢轻谣手中的抹布却是沾了尘土,一时间将绣鞋擦的更是脏了几分。
薛曼珠此刻面上怒容更甚,她这可是从城中的锦绣坊中花了好几百两买来的,怎么就被谢轻谣如此糟蹋了,登时直接后退了几步,用脚轻轻踢了踢,试图将污渍给弄掉。
“快把你的脏抹布拿开!”
“怎么?薛小姐对我这般特殊服务不甚满意?”谢轻谣看到这里微微一笑,她可以不在乎其他任何人说的无关痛痒的话。
但是凡事都有度,她亦不是任人宰割之辈。
“你这般德行有亏的女子如何能留在书院,还负责清扫书院,我看呀反倒是将书院弄的更脏了几分,你们说是不是?”薛曼珠瞧着谢轻谣已是被褫夺了品阶,如今还这么嚣张,心中嫌恶更甚,转过身对着身侧的闺秀嘲笑了起来。
原本站在一侧的徐学士,此刻听了满院的笑声,一脸严肃的出了来,看着诸位闺秀厉声喝道
“你们这群人在这吵吵闹闹的不上课是要做何?”
薛曼珠顿时就止住了话,领着其他闺秀连忙进了学堂,没了为首之人,其他看热闹的人也就四散了开来。
徐学士在临进学堂之前转眼看了看谢轻谣,谢轻谣立即俯身行礼很是谦逊。
虽是未说一语,但谢轻谣也是知道这是徐学士为自己解围,如今在书院之内她还是一个戴罪之人,实在是不宜惹事。
若是此事传到了院士的耳中,只怕又会徒增是非。
不多时,学堂之内就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谢轻谣虽是不得进入,但在外看上一二还是可以的。
谢轻谣拿着手中的抹布,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站在了学堂的门口一字一句的听着,手中的动作时快时慢,只为记住所讲的内容。
学堂内,徐学士正好是讲到了《尚书》之中虞书,虞书之中所讲的皆是尧舜禹时期的皇室典籍。
而克明俊德,以亲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协和万邦则出自尧典之中。
谢轻谣之前翻阅《尚书》的时候,曾经也看到过这句话,但理解并不甚详细。
加上她也需要书写策论,一时间也没有多看多少,如今听了学士所讲,顿觉心中的疑问释怀了不少。
时间流转,一堂课很快就结束了,原本谢轻谣在学堂之内听课的时候,只觉时间过的缓慢。
如今到了在外面苦学的
时候,又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很多东西她都没有掌握完全,还需等到回到家中之后才能详细了解一二。
在快下课的时候,谢轻谣已是走到了另一处地方开始打扫卫生。
就在众位闺秀已经离开之后,谢轻谣还是在修整书院园中的杂草。
徐学士看着谢轻谣耐苦耐劳的样子,心中的赞扬更是多了几分。
“今日不用扫了,你且过来。”徐学士低声对着谢轻谣嘱咐了一句,便转身进了学堂。
谢轻谣听到这里,便将手中的杂草放置到了另一侧,洗了洗手,这才来到了学堂之内。
“不知学士唤轻谣来有何事?”谢轻谣淡淡的开口问道。
“你这三篇策论写的言简意赅,虽不属佳作,但胜在对《尚书》知之甚详,想必你也是读了不少的书,才会将其中的内容尽数运用上去。”徐学士很是中肯对着谢轻谣建议了起来,今日一早他就已是将三篇策论看完。
谢轻谣的策论书写的确实不甚优异,但其中观点倒是新颖,说起来也算不得错处,还是学习的鲜少了一些。
“学士教诲的是,轻谣只是将所思所想尽数写了上去并无多想许多,策论属书者个人之想,对比起来轻谣确实是稍显稚嫩。”谢轻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