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信心,本意不想再成家了。是你妈主动接近我在我伤心失意整天醉酒的情况下和我既成了事实。她哭到你爷爷奶奶面前时说是已怀孕两个月了。我,我,唉,只好这就样了。”
陈年的事不要翻,旧年的情不要想,想来都是江湖落魄人。
书房内淡淡的檀香气将老少三人围绕在过去几十年的情绪里。
原本在低声啜泣的乐意如在听到温庭蕴对两人过往的描述时突然止住哭声平静起身,“温庭蕴,当年的事是我一时糊涂,我瞎了眼,做错了事,但做了就要认。你沾了便宜还非得说声‘不得已’,哈,好。你既然这么专情当年为什么守不住自己的坚贞?就算是我主动是我贱,你可以以死相逼不娶我呀?你这辈子就是这么唯唯诺诺该刚的时候不刚,得不到的就念念不忘。这辈子,我瞧不上你。”说罢转身摔门离开。
温东旭自小到大没见母亲说过重话,还带脏字的。知道母亲伤心过重,也待随之离开去安慰好。
“小旭,等一下。”
温庭蕴从相册加厚的夹层里拿出一个精美的饰品,正是他刚才说到的紫晶龙凤吊坠,举到眼前端详了又端详。
“这就是当年我们温家送她的礼物。她结婚前还给了我。你拿去送给你的心儿吧。”
温东旭不想要。看起来这是个“伤心之物”,也满怀了父亲对那段过往的所有记忆。
“这是温家传了上百年的信物,只传给名媒正娶的儿媳妇,拿着吧。”
想到温庭蕴与乐意如结婚三十多年,居然一直没将这个吊坠给自己的妻子。温东旭有些为母亲不值,但感情的事,说来没道理可讲。唯有叹息。
乐意如端坐在寝室阳台的沙发,一脸的平静,到让温东旭有些意外。知道儿子这是在担心自己,乐意如勉强笑笑,轻拍儿子宽厚的肩膀,“小旭,不用担心妈。妈不会做想不开的傻事的。这辈子就算我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爱情,但我得到了一双最优秀的儿女。你们就是妈的骄傲,更是妈的依靠。有你俩在,谁在乎那老头子发癫呀。”
长臂轻拥住娇小的母亲,他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只是陪着母亲欣赏阳台下庭院间葳蕤的花木。那里有儿时父母手把手帮他栽下的果树。
“哪天回来,我帮你搭个秋千架吧。没事可以坐在那里散散心。”他道。
此话逗乐了乐意如,“哈哈,你妈都老太婆了,坐秋千架上不得以为这是要闹妖儿呀。连小文都不玩的东西。”
温东旭也为自己的想法发笑。他只是想能为母亲做点什么力所能及的事。
“去吧,忙去吧。有空常回家坐。”乐意如到底是名门闺秀的风度,如此大事虽经年困扰,为人处事还是相当的雍容。“哪天有时间,把你的心儿带家来吃顿饭。我现在虽不能完全接受她,但吃顿饭还是可以的,这人也是要慢慢相处的。”她的话相当入情入理。
温东旭没成想母亲这边的芥蒂这么容易就打破了,心下一松。在母亲脸上用力亲了一口。
路上联系墨心儿,她的声音有点暗哑,“旭哥,我今天想请个假。嗯,对,我和师兄在刑侦大队这边。”
温东旭霸道地问她为啥要请假。听着那边墨心儿的声音紧塞起来,“我师兄今晚就要离开了。我想多陪陪她。”
那边萧瑟走过来对着墨心儿的电话道,“过来刑侦大队一下,我有事交待你。”
温东旭最受不得萧瑟这指使小弟的口气。在京都这地界儿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可面对萧瑟,还真的不能做到不理不采或霸气互怼。原因很简单,冲着自己心仪的女人该忍的也得忍呀。男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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