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长剑险些脱手。
电光火石间,何欤一侧身,左臂向前一探,换作左手持剑,向回一撤。
何欤练的是左手剑。
可惜,他的内力与霍星纬差得太多,就算是左手持剑,他的剑,依然被霍星纬夹得死死的。
霍星纬道:“倒是比那何必强些,不过,对老夫而言,并没什么差别。”
就在这时,霍星纬松开了何必的剑,双指横于腹部,夹住了刺中自己腹部的那柄剑。
血从霍星纬腹部渗出,像一朵花,慢慢绽放。
剑已被霍星纬夹住,一剑刺中霍星纬的影子手握剑柄,看了眼何欤,阴恻恻说道:“和你一样,取他性命之人。”
何欤冷哼一声说道:“这么说来,你是袁秉徳派来的了?想不到他身旁还藏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左右左捂着胸口,拄剑站了起来,刚要上前,却被秦斫拦下。
秦斫死死盯着左右左,手中短剑一举,怒喝道:“老贼,纳命来!”
“斫儿!”
霍星纬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秦斫一顿。
“算了吧!”
听得师父这般说道,心有不甘的秦斫一声不吭,看了眼左右左,转身向着马车走去。
左右左本欲执剑上前,想了想,又站在原地,看向车顶。
出言制止住了秦斫,霍星纬看向何欤道:“还打么?”
何欤没想到受了伤的霍星纬会这么问自己,他看了眼影子,对霍星纬拱了拱手道:“是我技不如人,今日多谢霍先生手下留情,何欤就此离去。”
说完,何欤跳下马车,向着左右左走去。
左右左心中着急,如此大好形势,何欤怎么就不动手了呢?自己虽说受了些伤,可拖住秦斫还是没问题。
待何欤走近之后,左右左不满道:“你怎么回事?如此大好机会,怎么就收手了?”
见师父有些动气,何欤微微摇头道:“师父,那人的剑,不过是刺入霍先生腹中寸许,以霍先生那般浑厚的内力,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今日一战,我们拜剑阁可谓一败涂地。”
左右左看了眼不远处躺着的三名宗门内执事,叹了口气道:“直至今日,师父我才明白,为何玄一门一直是九大派之首,霍星纬这天下第一人的名号,实至名归!”
说完,他不再看车顶,对何欤招手道:“走吧,去看看你那三位师叔的伤势如何。”
霍星纬盯着影子片刻,略有些惊讶道:“是你?”
影子压着嗓子道:“国师大人此话何意?”
霍星纬笑了一下,盯着影子的眼睛说道:“人都站在我眼前了,你觉得还能瞒得住么?”
影子沉默了片刻,对霍星纬说道:“原来师叔已猜到了。”
霍星纬摇摇头,向后撤了半步,松开了左手二指,低头看了一眼被血迹污了的长袍,有些感慨道:“想不到啊,伤了我的第一人,竟然是你!”
影子收了剑,将之别在腰间,对霍星纬行了一礼道:“既然师叔已知晓我身份,那就请师叔动手吧。”
霍星纬摆了摆手道:“你走吧,回去转告袁秉徳,想要争天下,就凭本事去争,老夫累了,有些事情,已经不想管了。”
影子看了霍星纬一眼,拱了拱手,飞身跳下马车,消失在雨中。
霍星纬摇了摇头,连他的弟子都出现了。
拜剑阁的几人凑在一起,左右左眼见影子离去,遥望了霍星纬一眼,咬了咬牙说道:“走,回相国府。”
江逝水迟疑道:“副掌门,我们这般回去,是不是有些……”
左右左瞪了江逝水一眼骂道:“有些什么?丢人么?要不是你脑子拎不清,会有眼下这般难堪么?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掌门?就凭你那点眼力,还妄想当拜剑阁的副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