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能在天堂之中与你相见?个个杀人如麻满身的血债,该不会是阿鼻地狱吧!”
秦冲一本正经道,引来了伙计们一阵爆笑。
“要我说啊!少主你如今可以去做婆罗门教的祭司大人了,与神界沟通的使者!哈哈哈!”锅盔刘也插了一句。
“对啊!那个阿南都祭司不是每日焚香祭祀与诸神对话嘛!今天梵天大神告诉他天要下雨,明日湿婆大神又言万山之神要娶媳妇!少主,做个凡人太累!还是神仙痛快!”
大伙七嘴八舌热闹不休,不知这些老伙计是在恭维我,还是在奚落我。
一旁早已快乐难耐的田鹿无法与我们散扯交流,突然高举双臂纵情的尖叫了一声,把众人吓得不轻。
然后这个贵霜丽人尽然牵着我的双手,围绕台地中央熊熊燃起的篝火载歌载舞了起来。
这时西天的晚霞已染红了整个穹庐,我们如沐浴在佛祖慈悲的光辉中一般。
受到我俩的感染,伙计们也纷纷放下尘世中虚伪的枷锁,加入到歌舞的行列。
闪米特人、波斯人、安息人、柔然人,还有我等汉人。
来自四海八荒各个遥远故乡的长歌和乐舞,还有落日的余晖、烤肉的浓香,圣水与牛乳一般完美交融。
令我顿生悲怆之心,想起了罗马国基督教义中所载“最后的晚餐”。
苏叔,门巴特、还有百里浪这几位队中老者,没有加入我等的狂欢。
他们正围坐在一间面向夕阳的帐篷之中,喝酒吃肉畅谈古今。
旁边也有一缕紫烟正在冉冉升起,如灵蛇一般向帐外流淌而去。
缭绕的烟云浓密如柱,连晚来的夜风都无法将其吹散。
后来我才知道,这味乃天下奇香中的绝品。
它有一个神秘而又形象的芳名,谓之“龙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