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罗门才能享用。
卑微的吠舍和首陀罗一旦触碰,并会带来无尽的灾祸,也许就是这个道理。
伙计们的低语令我惭愧不已,暗下决心要想尽办法消除身上的忘忧毒盅,以作全队的表率。
我乃一介凡人,通神的事情还是让那些祭司高僧们去做吧。
采办结束,商队继续上路。
出了坍塌破败的城邦东门,并隐隐听到了天竺长河澎湃的波涛之声。
苏叔所言的宿营之地,是长河岸边一片褐红色的砂石台地。
一溜排十几间牛皮帐篷很快搭好,伙计们又从四野砍来许多芭蕉树叶。
以麻绳串连铺在了帐篷顶上,如当地土民的草寮那般。
石台下面有一片荒芜的青青陇亩,旁边是无边的茂林,参天古木如华盖一般比比皆是,也成了我们现成的牧场和马圈。
台地中央,苏叔和爷爷他们先前留下的火塘犹在,稍加整理堆上枯柴便可以煮水沏茶埋锅造饭了。
秦冲和朵儿他们领着几十位伙计,马不停蹄地忙活了两个多时辰,一处功能齐全、可以遮风避雨的临时家园终于在落日前大功告成。
而此时,一座昏黄的帐篷里,曾为焚香侍女的麦田鹿已用几块玄石垒砌了一方简易的祭台。
焚香的陶缶中放入几片作为香引的没药,再以明火轻轻引燃,最后才撒入十几颗忘忧花的魔果。
整个过程很有仪式感,庄重而又静寂。
也许在田鹿看来,我们并不是为自己疗伤驱毒,而是在进行一场神秘的婆罗门教祭祀仪式。
一缕淡青色的浮香袅袅升起,慢慢的四散开来。
苦涩而又略带焦味的没药之后,忘忧奇香的迷离之烟也微微袭来。
我和田鹿盘腿端坐于陶缶香炉的两边,很快进入了欲仙欲死的神界。
待到烟云散尽,夕阳的余晖洒满大地,我们终于落下了云端,从虚离的幻境中走了出来。
通体舒畅的想狂歌一曲,连日以来的病痛疲惫也一扫而光,真乃神仙药也!
“大哥,天堂是何模样?好玩吗?”
见我和田鹿如神仙眷侣一般相互搀扶着走出了帐篷,生机勃发如沐春风一般,大伙都开心的围上前来。
“天堂看来还在人间啊!驾着五彩祥云在山海蓬莱之间走了一圈,所见所闻全是过去的人事!哈哈哈!”
我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对朵儿笑道。
“过去的人事?有趣有趣!少主!对大伙说说,啥样的人事?”
秦冲起哄道,都没有见识过忘忧奇香摧魂夺命虎狼之药的威力,大伙视他为东方道家的“五石散”。
虽然久服成瘾,但有助性消痛之功,还能提升修行的法力。
最主要者,我有足够的钱财能够支撑这等的花销。
就如当年我们东行长安、建康,西行赫拉特城邦、贝罗埃亚、安条克城邦那般。
一路酒色笙歌挥金如土,真是不亦乐乎!
“我又回到了我们的塞尚波斯,罗尼尔大王已经加冕,当年东方岛上的六十壮士轮番向我敬酒!哈哈哈!”
说来也是奇怪,以前在冥想的幻境中所见的人事都轻如尘埃一般无法触碰。
而嗅过忘忧奇香之后,幻境中所经历的人事却是鲜活真实,如身在红尘中一般,就是刚刚发生的事情。
舌尖还有迦南葡萄美酒的醇香,身上我妻库日娜的余温犹在,塞尚王赠给的金币还在我的布囊之中。
真是八荒任我遨游,三界任我纵横,就差把九尺凡躯化为七十二块,去尽享人间的所有乐趣。
“少主,看来你真是去了神界!塞尚王罗尼尔和六十壮士早已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