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把?呵呵!”
“少主!你是让我们去给那些农人们收麦子打场?”
有东土汉地农桑人家长大的伙计,高声的吆喝道。
“放牛牧马的活计咱都会,可这割麦打场的农事咱可真是没做过!”
而漠北、柔然山地草原上过来的伙计,则是有点惶恐。
“我正是有此心意!卫风有云:投我以桃木,报之以琼瑶!这些贵霜老民待我等不薄,如今他们有难处,我们又有空闲怎么也得帮上一把!”
这帮老伙计难得有这几日闲暇,而且是因我而起,所以不忍心强求他们,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既然少主相邀,大伙就不要再偷懒推辞啦了!听命就是!”一旁的苏叔为我助威道。
“你们这些熊驴!想偷懒也不找好一点的借口!割麦子不会!吃馕饼你们会不会?把牛羊的脑袋割下来你会不会?”
秦冲以刀鞘指着一些兄弟戏谑的笑道,把所有的伙计们都逗乐了。
“农具呢?没有家伙啊!怎不能用手掐吧?”
“会割麦的伙计以刀剑为镰!不会割麦的帮着用马匹运送麦垛,打打场!老百头呢?你的任务最重!把对岸的粮食运回来就全靠你啦!”
苏叔笑着吆喝道,把助陀历老民麦收的事务三言两语分派的干净利落。
“苏爷!我在呢!”
百里浪老叔正在躬身卸下马背上的货物,听到苏叔喊他赶紧回头笑道。
“那好吧!朵儿!留下十人闺女统领,负责照看营地准备晚饭!其余兄弟带上所有刀剑,牵上所有马匹,马上出发!”
我也不再客气,直接下达了命令。
“大哥,我做农事可是一把好手!让也跟你们一道吧!”
见我下令把自己留了下来,朵儿赶紧拉着我的缰绳苦苦哀求道。
这个小妹确实善于农桑之事,也素喜热闹。
川上现在人马喧嚣,正是热闹的时候,这个丫头当然不愿错过。
“朵儿小姐!要不咱俩调换一下,我留在营地打理饭食,你前去割麦打场!”
锅盔出生农区,最知麦收的辛苦,赶紧上前毛遂自荐道。
“锅盔,你每次轮值烧的饭菜猪食一般!别糟蹋了粮食!小姐,还是你留下吧!哈哈哈!”
秦冲已经收拾停当,在马上哈哈笑道,挥起刀鞘带领众伙计便向前方的川上奔去。
当商队四十
余众、一百多匹战马的庞大队伍出现在贵霜人的麦海上时,人们最初都是万分惊恐,不知我们是何来意。
当得知我们是前来帮忙麦收,这些老民喜出望外。
纷纷派出德高望重的族长,如迎接喜神一般把我们迎入了各家的麦田之中。
接下来的几天里,驮着小山般麦垛的马群在田野和村口之间来回奔跑,成了达丽罗川上一道奇异的风景。
百里浪老叔的长排更是没有片刻的歇息,一船一船把北岸山坡上收获的麦穗运回了对岸。
一个壮汉从藤桥过河,最多只能负重两百斤的麦穗,而我们的长排一次就可运回万斤的粮食,大大减轻了这些老民的收获之苦。
到了第三天,老百里也已吃不消了,临时收下了我这个徒弟,教我如何在汹涌的长河中撑杆放排、控制方向。
手把手教了半日之后,我也可以稳如磐石一般的站在排头,中流击水了。
没想到这个技艺在日后的沧海之中尽然大显身手,救下几十条性命,此乃后话。
到了第四日下午,川上忽然安静了下来。
原来金黄色的麦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焦黄色的麦茬田垄。
阿南都祭司和他的巨象卫队也来了,主持这北天竺一年一度的丰收祭司。
在新砌的神坛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