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高下,也只好放下牌九,改拿毛笔了。”
“不过说起找人,赫连兄可真是有眼光。”李少爷看向温裕,面带笑意,“我家小妾桃红前日还央我去卖竹公子的画作。不过真可惜,我差人去漱芳斋时,老板竟说没有卖的。”
“李兄,你有所不知。”周少爷故意道,“我听人说竹公子在南街摆摊卖画。”
“不会吧?”李少爷故作惊讶,“堂堂大才子,怎么会沦落到街头卖画!”
“怎么不会,我昨日去青楼消遣,在房间里见到竹公子的画,姑娘说才花了五文钱。我想定然是大才子难过美人关,钻了姑娘的被窝,不然怎么如此贱卖。”
两人在旁一唱一和,引得众人大笑。
温裕却是笑不出来,脸色又青又白,谁都听得出他们是在取笑他的落魄穷酸。
赫连枫在旁,等着众人嘲笑够了,才不紧不慢的用折扇敲了一下桌子,“好了,子书脸皮薄,你们就适可而止吧。”
“呦,赫连兄心疼了。”
“既然赫连兄出声,我们怎敢不从呢。”李少爷笑着道,“不过这样,既然竹公子是新来的朋友,我是怎么也要敬一杯的。”说着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温裕看着杯中的酒,有些犹豫,他的酒量并不好。但眼下众人看着,只好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辛辣刺鼻的酒味在口腔中蔓延,烧的他脸颊泛红。
“来,我也敬竹公子一杯。”周少爷笑着端起酒杯饮尽,看向温裕。
温裕实在喝不下,便没有举杯。
“怎么?李兄的酒喝得,我的酒就喝不得?”周少爷见他不喝,沉下脸,故意冷冷一笑,嘲讽道,“竹公子喝酒还挑人么?”
温裕听着这刺耳的嘲讽,心下堵着一口气。便也有些不服输,他的性子本就是激不得的,端起酒杯就灌了下去。
如鲠在喉,烧的他连心肺都要着了火。
众人一杯杯的敬下去,温裕不喝就是不给面子,所以他喝了足足有十杯之多,面颊晕起红色,觉得浑身发烫,难受到了极点。
在场的人谁都看得出温裕不善饮酒,但还是一杯杯的敬他,摆明了是故意欺负为难。因为他们心中对温裕或多或少都有些轻贱,毕竟不是同一类人。区区的一个落魄书生,怎配与他们同席。虽然是赫连枫带来的人,但赫连枫对他可是一点也不在意。若非如此,在开始两人敬酒时,他便可以打断。只要他一句话,这些人怎么敢为难温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