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枫看向他,“先生不怪我?”
“你也是一时气愤。”温裕想若是自己的好心被人欺骗,也不免有些心生愤怒,对赫连枫的所为,便有些感同身受。
“那不知先生可否愿意为我作一幅画?”赫连枫接着道,“先生不要误会,我对先生一直仰慕已久,若能得到先生为我作画,可说是于愿足矣。”
“这…”温裕一听到要他画人像,顿时有些犹豫道,“赫连公子,实不相瞒,不画人像是我的原则,并非刻意为难。若是公子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画其他送赠予你。”
赫连枫听了这话,心下一沉,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继续装作无事,微笑着说,“那也没什么。对了,我一直久慕先生才名,如今难得相见,想同先生做个朋友,不知先生可否给我这个机会?”
温裕一听他说不介意,顿时心中放松了许多。又听他说想和自己结交,便笑道,“自然可以。”
赫连枫笑了,“那我再约先生,先生可不能失信啊。”
温裕在洛阳并没有什么朋友,平日只是摆摊卖画,如今赫连枫既然这么说了,他当然笑着应下了。
送走了温裕,赫连枫转过身,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赫连枫回府时,来福跟了上来。
“少爷,那三个人全都处理好了,保管没有问题。”来福谄媚的说,“他们今后绝不会在洛阳出现。”
赫连枫冷哼一声,“他们收了我的钱,就算给十个胆子,谅他们也不敢回来。还有,让你的人管好嘴巴,要是坏了我的好事,下场你是知道的。”
来福胆颤心惊,连忙点头应是。
温裕虽然答应了和赫连枫和他交朋友,不过在他看来,赫连枫这样的公子哥儿,转头就会忘了,因此他并没有将赫连枫的话放在心上。
谁知后来一连数天,赫连枫日日自来熟的来找他,对他的态度热情的就好像他们是认识了多少年的朋友。
他有时会带温裕去酒楼,有时会听戏。若他没空要摆摊,也会在旁边等他,甚至还会帮他一同卖画。
经过几日的相处,温裕对赫连枫这个大少爷的观感也全变了。虽然先前赫连枫对他说的话很诚恳,书房又摆满了他的书画,但温裕却只是信了三分,毕竟赫连枫有的是钱,要买到些书画又有多难。但如今看来,他一个嚣张跋扈的大少爷,肯如此放低身份,到街头来陪他卖画,足可以看出他的诚意。
独在异乡,虽然表面上不显,但内心深处还是孤独的。赫连枫令他的心变得鲜活,就连诗画也变得色彩缤纷。
温裕对此欣然而感动,他是个难以交心的人,但当他真正把一个人当成朋友,就会用心相交。
夜晚的秦淮河畔,停泊着许多画舫花船。
温裕没想到赫连枫会带自己来这里,而且他在这里还见到了许多衣着华贵的富家少爷,纷纷向赫连枫打着招呼。
“赫连兄,你怎么带我来这里?不行,我要走了。”温裕虽然文采卓绝,但他和其他的书生才子又有些不同。他并不放浪形骸,更不喜流连烟花之地。
赫连枫不以为意,一把拉住他,“子书,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呢。正好,我介绍一些朋友给你认识。”
相识不久,赫连枫便以表字相称,足见他对温裕的亲近之意。
“是啊,赫连兄难得带朋友来,怎么能急着走呢?”几个富家少爷也在旁一同起哄着说。
温裕虽然不喜这种场面,但这时走了,也担心让赫连枫在这几个朋友跟前失了面子,只好留了下来。
“我等久不见赫连兄,连赫连兄何时不爱美人爱才子也不知。”李少爷笑言。
“话可不能这么说。”周少爷在旁出声道,“赫连兄久慕牡丹园的牡丹姑娘是众所周知,而牡丹姑娘又偏好诗文,赫连兄为了和秦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