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委屈的却仍然是韩华裳了。
“姐儿,你说,老太太和太太这是什鳗意义?”
因著前几日被韩华裳训斥过,于唛唛倒是不敢再加入这些事儿了。可不加入并不代表她不担忧,特别是看著韩家人好像都不将韩华裳当回事的模样,这内心头更不是滋味了,她还想忍忍的,至少也得等蕾儿和韩曦离开后再说。可目击一个太太的妹儿和已经出嫁的姑太太在韩家都这般面子,她这内心头愈发不是滋味了。
韩华裳抿了抿嘴,并没有讲话理会于唛唛。
于唛唛叹著气,她都不晓得从什鳗时候首先,韩华裳的性子愈发孤介了,没人讲话问话,她便全部不会主动说话。乃至于便算有人问话了,她也是怎么容易怎么回复,常常弄得发问的人都有些为难了。
“姐儿,我不说旁的事儿,只想晓得老太太和太太对姐儿你个什鳗心思?或是说,我们应该跟老爷提提这事儿?”
韩华裳很清楚于唛唛口中的老爷指的是韩子野,而不是她的父亲。只是,她跟她的父亲都不熟,跟这个堂伯父便更不熟了。如果是韩子野是个和善的人倒也罢了,偏生他逐日里都稀饭板著脸对杰哥儿他们几个,便使没有凶过韩华裳,但在她的心中,韩子野必定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姐儿你倒是说句话儿呢。人家都是姐儿你是个懦夫懦夫的人,可唛唛晓得,你打小便很有主张。现在这事儿,你可有章程?”
韩华裳还想默然,却架不住于唛唛接二连三地发问。逼急了她,她也只得讲话:“唛唛别管这些事儿,也没亏著咱。”
“是没亏呢。可个什鳗章程呢?是希望把姐儿你当成女儿来修养呢?或是望这么养著你?姐儿你别不用心,这干系到你以后的婚事的,听唛唛的话儿,多少上点儿心。”
“唛唛说笑了,当成女儿来养是句客套话罢了。”韩华裳看了于唛唛一眼,眼里的神态却尽是悲鲦:“怕是他们只当是我一个来投靠他们的穷亲戚。”
这话本没有错,可落在于唛唛耳朵里却不亚因而一枚惊雷。
“穷亲戚!”于唛唛惊呼连连,可冷静下来之后却又不可能否认这个事实。只是这么一来,心中的悲愤却是愈加深了。曾几什鳗时候,韩华裳也是被当成令媛小姐修养的,可现在……
纵使有著满腔的悲愤,于唛唛关于现在的处境却也是窝囊为力的。思来想去的,于唛唛也只能寄希望于韩家发发善心了:“姐儿,我看老太太和太太都是和善的人,你看一个已经嫁出去的姑太太都能在娘家住上半个月的,更别说太太的妹儿了。如果是姐儿能多讨老太太一些欢心,难保她将来不会给姐儿找一门好婚事。”
跟其他闺阁小姐差别,韩华裳听到于唛唛说起婚事并没有感应羞怯。对她而言,母亲已经由世,父亲和祖父母都是靠不住的,如果是将来想过得好,那鳗便一定要嫁得好。只是,她的出身摆在那边,想要嫁的好却也不是一件等闲的事儿。
见韩华裳又不再讲话了,于唛唛是一脸的孔殷加无奈。
“为了姐儿你的将来,唛唛算是求求你了,多少上点儿心吧!闾州城里的老爷是靠不住的,他如果是真的心疼姐儿便不会将姐儿天各一方送到京城里头了。以后,姐儿你还不是得靠著这里的老爷太太?哪怕姐儿你多奉迎一些老太太也是好的。”
“够了够了!唛唛,我也求求你了,你别再跟我说奉迎不奉迎了,我现在只想著如何才气不惹民气烦。唛唛你碰命运将心比心,一个跟你没有多大干系的人硬是住到了你家里,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还齐心盘算著要怎么行使你谋个好出息。你膈应吗?”
每年过年之前,韩家都会照例往各家亲戚送年礼,这年礼有厚有薄,除了最密切的几家之外,多数都是按还是例来的,当然也包含远在闾州城的二房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