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听到刘冬儿的呼叫,刘家大太太滚动眸子看向刘冬儿,嘴巴微微分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反倒是嘴角处流淌出一些唾液。身旁的婢女赶快为她擦拭掉,但刘冬儿没有错过那一刻刘家大太太眼里的无望。
“大伯母,我……我来看看你。”
刘冬儿不是没有见太重病之人,当初已故的那位韩家老太太中风瘫痪在床,那景遇全部是比刘家大太太此时更为可骇。但一来,那位韩家老太太跟刘冬儿的干系极为不好。二来,却是由于究竟那会儿韩家老太太年事已高,便使中风瘫痪,也没有惹起大伙的悲痛。
而刘家大太太呢?
她此时四十出面的年纪,连孙子都没有抱上,却落到了这般境地。而且,通常里头刘冬儿跟她的干系也算是不错的,这让刘冬儿完全便无法接管。
目击刘家大太太无望地闭上眼睛,泪水顺著眼角流出。刘冬儿可算是忍受不了,硬咽地跑了出去。
在院子里待了半刻钟,这会儿已经是深秋了,在习习冷风之中,刘冬儿总算是复苏了一些。虽说心中仍然是填塞了愤怒和不服,但起码不像之前那般感动了。又待了一会儿时间,刘冬儿低落著头走进了洐哥儿所在的配房。据刚刚刘张氏所说,洐哥儿的身子骨已经好转了大半了,只是担忧他再次被暴徒暗杀,加上他身子骨亏损紧张,便连续拘著他在房中,未曾让他离开半步。
洐哥儿的房中并没有贴身侍奉的婢女,仅有在门帘边上,有一个半大的婢女坐在圆凳上垂头绣开花样。见刘冬儿到了跟前才察觉,惊了一跳,好在她也是认识刘冬儿的,轻声问了安,便撩开门帘让刘冬儿进去了。
这刘冬儿还才刚走进屋内,便听到屏风反面传来娃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