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洐哥儿苍白的表情,再看看刘家大太太险些要昏迷的表情,刘冬儿当然清楚这毫不会是什鳗汤汁染了上去。
那鳗,唯一的回答便是,刚刚洐哥儿吐血了。
“这这……”刘张氏比刘冬儿晚了一步走进入,但这会儿也看到了那片红色,刘张氏表情一白,险些站立不稳了。好在身边的婢女是得力的,立马伸手扶住了她。
刘冬儿咬了一下舌尖,牵强让自己保持清静:“先将太太带到小厅里歇著,立马让管家去官学里关照老爷回来。”
明知刘家大太太这会儿是必定不会去旁边歇息的,刘冬儿也没有牵强。但刘张氏留在这里除了添乱以外却是没有旁的作用了,还不如让她去歇著。至于刘家二老爷,究竟这家里还得要他当家做主,何况闾州城那边究竟怎么样了,谁也说禁止。哪怕刘家大老爷只是降职,但如果是洐哥儿出了什鳗事儿,怕是比罢官还要他的命!
虽说刘冬儿已经出嫁多年了,但在刘家还算是有威望。刘张氏这会儿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完全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冲著身边的办事婢女点头,示意全部都听刘冬儿的。
只是,不管是请医生,或是去找刘家二老爷,这都不是临时半会儿便能成的。因而刘冬儿或是将希望寄托在娃娃身上,同时也渴望著洐哥儿本身争气一些,可万万别直接便……
好在娃娃并没有让刘冬儿扫兴,可能是洐哥儿的身子骨还不至于亏损至此,被强行灌了一碗药,又扎了几针,小半个时候后,虽说或是没有复苏,但总算面色有些好看了。而这会儿医生也到了。医生到后不久,刘家二老爷也仓促忙地赶了回来,因著都是极近的亲眷,加上局势紧要,谁也没有在意所谓的隐讳。而刘家二老爷虽说不能为洐哥儿做什鳗,但他一来,刘家大太太总算是找到主心骨了。“贵寓这位少爷……身子骨太孱弱了,本便没有好好保养,加之又受到了刺激,未免便急怒攻心。如此吧,我先开副方子保养著,牢记不能再让他受半点刺激了。”
见医生离开,刘冬儿立马回头看向娃娃:“急怒攻心?”
刚刚娃娃只说了洐哥儿体弱,却并未提急怒攻心的事儿。听了医生的话,刘冬儿立马想了自己此次回娘家的目的:“难不可能是闾州城官场的事儿被洐哥儿了解了?”
娃娃摇了摇头,眼神里有其他的意味,但显然她此时并不利便说。
刘冬儿看了看已经软瘫在旁边榻上的刘家大太太,也清楚此时并不是放开了说的好机遇,当下便住了嘴。
不多会儿,刘家二老爷便回来了,只是面上的神态最丢脸,好像是强行压制著怒气。刘家二老爷素来便是个很正视礼数的人,关于刘家大太太这位长嫂也是颇敬服的,可这一回说话却是没了好气。
“大嫂,洐哥儿临时无事,还请大嫂好好查查何人在他耳边乱嚼舌根!”
刘冬儿诧异地看向刘家二老爷,随后也随著眼神一冷。
是了,闾州城官场的事儿,她虽说同刘家大太太和刘张氏说了,但其时却是没有婢女在场的。便连娃娃那会儿也在里头候著,这信息又是怎么进了洐哥儿耳里?难不可能其时有人在偷听?
刘家二老爷这话,刘冬儿听了都要多想,更何况是刘家大太太了。当下她便有些受不住了,哆寒战嗦地讲话:“这是什鳗意义?洐哥儿这是被人气病的?”
目击刘家二老爷还要说什鳗,刘冬儿赶紧讲话阻止:“爹,先等等,洐哥儿病倒了大伯母本便很焦灼,您慢慢说吧。”刘冬儿话里的意义很清楚,她可不希望继洐哥儿之后,刘家大太太也随著病倒了。
在略略歇了一阵后,她便命身边的唛唛将所有的洐哥儿房里的婢女都唤了出去,一个一个周密地审问,看那姿势如果是让她把祸首祸首寻出来了,那全部仅有末路一条。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