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虽说你大伯父不太可能递信息过来,但闾州城官场出事却是早便有先兆的,旁的不说,我都能等闲地获得信息,怕是睿哥儿也晓得了。”
睿哥儿虽说已经沉稳了许多,但以他那谨严的性质来说,一旦得知了这个信息,怕是一准会跟刘家二老爷商议的。这么一来,说不定信息已经在刘祖传开了。
刘冬儿想想也是,同在官场,韩子野能晓得的事儿,睿哥儿也能晓得,看来她好像该找个时间去看望一下刘家大太太。旁的事儿也便罢了,她帮不上什鳗忙,此时也只能看著能不能再帮洐哥儿疗养一下,起码别再让他这么病怏怏的了。
说起来,洐哥儿也挺不幸的。
洐哥儿的弱症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虽说或是婴孩的时候,刘冬儿曾帮他疗养过一阵子。但他们是分属于两房的人,刘冬儿也不会始终加入刘家大房的事儿,加上后来她又出嫁了,更是将这事儿给撂下了。这洐哥儿的病症并不是特别紧张,如果是打小可以好好地养著,等长大成人后,自然地也便该全愈了。
可偏巧……
这人都是有命理的,洐哥儿是个要强的孩子,资质也不错。如果是没有人对比著,他这番景遇也是不错的。将来便算不能名列前茅,得个举人可能进士总归是可以的,究竟刘家大老爷也是个出色的,自然会助他一臂之力。
毁便毁在这对比上头了。
睿哥儿的聪慧以及少年高兴,比得洐哥儿愈发不堪了。
虽说年岁要小一些,可究竟睿哥儿在洐哥儿这个年岁的时候,都已经进了太学了。而他自己呢?身子骨连续不好,这学识也无法太尽心。如果是性质豁达一些倒是无妨,可骨子里却是个要强的人。这身子略微松快一些,便立马去苦读,等又病倒了,也不能好好地养著。
连续反反复复的,他能病愈倒是怪了。
这些情况,不刘冬儿了解,刘家的其别人都是清楚的。可说白了,这些事儿已经成为了洐哥儿的心病,何处是旁人几句话可以说通的?哪怕睿哥儿自己也没有办法,只能尽量削减存在,好让洐哥儿不要总是记挂这件事儿。
可疑问或是来了,关于睿哥儿来说,要避开洐哥儿是很等闲的,他刚进官场,事儿本便许多,加上最近还要忙著婚事,哪怕让他好几个月不在洐哥儿眼前露脸也是真的可以的。可洐哥儿会怎么想?
本是美意,但洐哥儿却觉得自己无用,愈发有些厌弃自己了。加上身子骨连续没有好爽直,这性质也有些诡隽了起来。
“说不定这一次大伯父遭难未必是件赖事呢。”
听著刘冬儿自言自语,韩子野略微一想便清楚了过来。
“这人呢,首先得有自知之明,没有哪个人是天衣无缝的,他这么强迫自己去做完全便无法做到的事儿,有什鳗意义吗?”这里的他,自然指的便是洐哥儿。
刘冬儿叹著气,心知韩子野说的是事实,可也清楚洐哥儿那完全便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你说的倒是轻巧,他究竟或是个孩子,未必便能看得那鳗清楚。”
“这跟年龄无关的。这么说吧,冬儿你想想看蕾儿和曦儿你便会清楚了。有句话你听了不要不高兴,真要是算起来的话,蕾儿是到处不如曦儿的。”
刘冬儿有些诧异,随便却是赞许地点头:“的确,不管是出身或是长相,可能是女红诗词之类的,蕾儿都是不足曦儿的。”“对,可曦儿也不是很女人的,京城里比她出色的朋友们闺秀多了去了。你觉得曦儿可以接管旁人到处比她强吗?她能接管吧,却是很在意的,说不定还会背著人偷偷饮泣。可蕾儿呢?你便是跟她直说了,她何处何处不好,你觉得她会如何?转瞬便给忘了吧?”“照你这么说,没心没肺可真是好。”刘冬儿摇了摇头,冷静地叹息著:“或是应该想个辙儿劝劝洐哥儿。他说起来年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