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些问题,韩家大太太坐在外间的椅子上,悄然地思索着。虽说韩子野已经无事了,可如果非亲眼看到韩子野复苏过来,韩家大太太是完全无法放心歇息的。
正说话间,里头的婢女来报,说是管家抓药回归了。
刘冬儿进了里间唤了娃娃出去煎药,她则是坐在韩子野的身边切身照望着。没多久,韩家大太太也走进了里屋,跟刘冬儿一块儿随同着韩子野。
娃娃的动作一贯都很敏捷,煎药又是她一贯做惯了的兼职,要不是由于太快拿出药来会显得很新鲜,她一准早便拿进入了。饶是如此,不到半个时候,娃娃也端着熬好的药走了进入。
而这时,韩子野也逐渐醒转过来了,但看他的神态好像有些茫然,迷迷瞪瞪地看着刘冬儿和韩家大太太。
见娃娃端着药进入了,刘冬儿也没顾得上回答,赶紧端过药碗喂了起来。韩子野虽然头还晕乎着,但见是刘冬儿要喂他吃药,仍然尊从地接管了,却一光阴也没顾得上说话。
吃完了药,韩家大太太又问了几句,见韩子野看起来只是疲钝便没再打搅。交托刘冬儿好好照望着,也便站起离开了。
见韩家大太太离开了,刘冬儿真的一刻也等不足了,也顾不上自己的语气,无须讳言地问:“子野,究竟出了什么兼职?您好端端的奈何便受伤了?小厮说是马车相撞,可你身上的伤势完全不对!不是一支的人伤了你?”韩子野苦笑一声:“冬儿,伤我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应该是被雇佣的,究竟谁是店主我并不晓得,可我想你猜得应该是正确的。我现在头好晕,看你都是重影的。”听到前方一句话,刘冬儿倒是没有意外,一支的人不会切身着手。但听到背面一句话时,刘冬儿却是真的发急了:“娃娃!娃娃你快过来!娃娃,你在做什么?”
事实上,娃娃不同于刘冬儿身边的任何一个一等婢女,她通常里的职责仅仅是陪刘冬儿说说话,要么便是有人受伤大约抱病的时候搭把手,旁的兼职都不必娃娃费心的。
娃娃手里的药材并不完整,几乎是被切碎了放在药包里的,刘冬儿完全无法筹办分辨出这是什么药材。但刘冬儿却晓得,娃娃不是那种无故生事的人,既然她专门拿了出来便代表必定有什么含义。
“细致的药理我便不说了,适才医生开的单方剂我是看过的,里面并没有这一味药。”
娃娃有些急切,但看她的表情并不是愤懑的那种,因而刘冬儿并没有放到内心去。可她却忘了一件事,除非是跟刘冬儿相关的兼职,要否则娃娃是不会感应愤懑的:“拿错了一味药?”
“这种药是不会拿错的,并且我质疑是有人锐意放在药包里的。”娃娃将手里的药包再次包裹了起来,嘴里却不曾停下:“如果是一般人吃下了这味药,问题倒不是很大。假设是怀孕的人便算导致大血崩,结果跟人工流产药相似。像少爷这种环境,万一不当心服下,伤口倾圯的话,谁也不晓得会发生什么兼职。”
刘冬儿当便便黑了脸,她是除了娃娃以外很打听韩子野伤势的人,别看他现在没有什么凶险了,可在娃娃脱手救治以前,那伤口却是极为可骇的。
假设,没有娃娃其时脱手救治……
假设,韩子野在无意中喝下了掺杂着这味药的药汤……
刘冬儿不可能按捺地惊恐起来,倒是韩子野看起来要比她冷静得多:“娃娃,你逐步说,这味药什么东西?为什么你说不会是有人拿错的?”
见刘冬儿被自己的话吓得一脸苍白,娃娃有些忏悔适才的话,但韩子野的问题她却或是会老老实实作答的:“这味药的大名叫什么,我是真的不晓得。我只晓得过去我……先生跟我说过,这是一种被山里人称作云珠草的东西。虽然名字里带着草,但事实上它叶子虽然很像草,但埋在地里的根是挺大的,差未几有小婴儿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