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爱的女儿,这话听着又挺在理的,临时间她便有些蹒跚不定了。
刘冬儿也不发急,只是淡淡地笑着:“娘不能立马决意也是无妨的,我们要在泸州城待上好一阵子。对了,有关睿哥儿的事儿必定是要获得爹的赞同的,不如果娘您抽个空跟爹谈谈?”“嗯,等晚间我便跟他说说。”
一来,适才刘张氏的话里明白便是说刘家二老爷时常来她这里,他们伉俪的感情倒是比年轻时候更好了。二来,刘家二老爷最大的宿愿便是睿哥儿可以平步青云,如果是晓得韩子野喜悦为睿哥儿探求名师,何处会有不答应的?
又过了一些时候,学习女红的蕾儿下了学,捧着一方绣帕献宝一般地冲了进入。刘张氏是又好气又好笑,嗔怪地让蕾儿先给刘冬儿施礼。
刘冬儿对嫡妹却是真心心疼的,以来去未出嫁那会儿,刘冬儿倒是不止一次地给蕾儿做过规矩。可现在究竟又过了一些年,蕾儿不再是当初整日顽皮的小丫环了,刘冬儿也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关于蕾儿更多了一份宽饶。
“瞧瞧,是两年未见,我们的小蕾儿也长得大女士了。”刘冬儿含笑看着蕾儿,内心盘算着再过几年也可以给蕾儿相看夫婿了,这日子过得还真是快呢。
“什麽大女士呀?还不是逐日里蹦蹦跳跳,没个正行?唉,真不晓得以后谁会那般糟糕!”刘张氏虽说嘴上有些责怪,但心底里却是把蕾儿当成掌中宝的,只是每次想到刘冬儿小时候灵巧的神态,关于这个顽皮的小女儿,她是真心感应无可奈何。
刘冬儿捂嘴偷笑,蕾儿则是为难得不得了。她只比韩曦小了三四岁,韩曦已经出嫁了,大房的四个庶女也定了亲,只等及笄之后嫁人了。这些日子,教她女红的绣娘也有提起让她可以首先绣嫁奁了,因而母亲和姐姐玩笑的意义,她是再清楚的。
见蕾儿可贵地垂头不语,刘张氏也觉得稀奇,她也想到了大房四个庶女的婚事:“冬儿,你还不晓得吧?大房那边,不是有你四个堂妹吗?通常里我也没怎么注意她们,上个月有两人倒是订婚了。”
听得刘张氏提起,刘冬儿才想起以往跟刘满儿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大房四个庶女。说真话,便连她也没有如何注意那四个堂妹。以往未出嫁的时候,她偶然还会去刘满儿院子里说说话,那会儿倒是无定见过几次面,但要说有什麽印象,却是真的记不清了。
“这是功德儿呀,不晓得大伯母为她们挑选了如何的夫婿?”
刘家是官宦人家,长房的庶女地位也不算低了,嫁给小门小户当正妻却是充足了。
“说来也奇怪,那四个庶女年纪是相当的,最大的老四和最小的老七也便差了两三个月。先订婚的,却是老四和老七。”刘张氏关于大房的四个庶女实在是不太熟识,名讳虽说都晓得,但哪一个是哪一个却始终分不清楚。她都如此了,更别说是一早便嫁出去的刘冬儿了。蕾儿虽说跟她们年岁邻近,但嫡庶的差别摆在那边,又不是同一房的,通常里蕾儿甘愿逐日找睿哥儿玩闹,也不会去找那四个庶女的。
“倒是有些奇怪,为什麽只给老四和老七订婚?”大房的四个庶女,都是昔时刘家大太太身边的陪嫁婢女所出,从身份地位上来说,是真的一般的。而且,庶女跟嫡女差别,如果是嫡女的婚事还会问一问心思,庶女的话,却是没有太在意了。大面子上过得去,再加上刘家大太平静素也有些强势,她们究竟有什麽心思,却是没人会在意的。
刘张氏摇摇头,面上也是不解:“我倒是没问你大伯母,她既然这么做了,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
刘冬儿晓得,刘张氏素来便是一个不爱管闲事的人,更何况大房庶女的婚事,还真是跟她没有任何干系。哪怕刘家大太太随意把庶女给婚姻了,刘张氏也不能插嘴,刘冬儿思量了一番,倒是觉出了一点儿滋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