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回到了泸州城,那便免不了要列入一些宴请,刘冬儿也不希望从旁人嘴里得知刘满儿的近况。
“实在也没什麽,心思的时候,芳儿已经是怀了一个孩子,也不知怎的,到了三个月的时候,孩子便没了。芳儿自然是很悲伤的,她家平素便不大待见她,一年到头去她房里歇得也那麽几日,加上她嫁过去那麽久了,好不等闲怀上了一个,自然是……唉。”
刘冬儿皱了皱眉头,刘满儿的身子骨的确不大好,但也没有差到境界吧?她虽说已经是谗谄过刘满儿,却是从来未曾给刘满儿下过药,转念一想,身子骨再好有什麽用?如果是良人一年到头便在房里歇这么几日,谁能怀得上孩子?可这既然怀上了,又是为什麽会没了呢?
刘张氏并不晓得刘冬儿在想些什麽,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这不,便上个月,芳儿房里的姨娘生了一个庶宗子。虽说张家只是一个商户人家,可庶宗子的名声不动听的。又不是跟我们家似的,我跟你大伯母多年无子的。芳儿这事儿啊,还偏生那麽巧,这不,她又闹腾了。”
“闹腾?她不会是害了人家孩子吧?”刘冬儿目瞪口呆,张家那边她也很不待见,可不待见归不待见,可她一点儿也不想刘家再出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儿了。
“没呢,张家二少爷也精着呢,早便料想到了芳儿会不甘心,把那庶宗子是保护得妥稳健当的。自然,芳儿便更不乐意了。我也没见到芳儿自己,只是听着她在家里闹腾。唉,幸亏张家没有把她直接休弃了,要否则可怎么办呢?”
刘冬儿并不担忧张家会将刘满儿休弃,他张家只是一个商户人家,还想在泸州城继续待下去,便不会冒着获咎刘家的危害将刘满儿休弃的。开头慰籍了刘张氏几句,刘冬儿问起了之前她送来的那封信。
听刘冬儿提到了那封信,刘张氏微微有些皱眉:“那人……八成是个骗纸吧?我怎么便不晓得你外祖父过去有什麽生意来往?”
“应该不至于的,我让子野打听过了,对方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而且,那老人说得清楚,他只是想看一眼外祖父昔时留下来的腰佩,并不会要走的。”那老人的身家,刘冬儿实在并不清楚,但韩子野却是说了,骠骑将军梁门第代忠良,能跟梁家结成后代亲家的,势必不会是暴徒的。
“哦,是如此呢。”刘张氏有些迟疑了,她本便是从小养在深闺里,并不大懂这些事儿,也只是想着这事儿听着好像有些不靠谱,旁的却是说不上什麽了。踌躇着讲话:“冬儿,要不你看如此行不可能,我将腰佩找出来给你,你们过些日子不也要去京城吗?”
刘冬儿有些愣神,随后发笑。刘张氏这个说法明白便是仍然不信赖,深知刘张氏性质的刘冬儿也晓得不必再劝下去了,苦笑地摇摇头,刘冬儿提起了旁的事儿:“罢了,腰佩的事儿我们待会儿再说。这一次回来,子野还让我跟您提一下睿哥儿的事儿。”
“睿哥儿能有什麽事儿?他最好,身子骨很坚固,学识也越来越好,你爹现在宠他宠得不得了,连蕾儿都不疼了。”提起了可爱的儿子,刘张氏脸上露出了笑意,她这辈子最自满的便是膝下三个孩子都是极好的。
“便是由于学识好啊,子野过去在京城求知的,皇帝脚下绅士学士特别得多。我再恳求子野帮协助,看能不能让睿哥儿进到太学里去。便算年龄有些不够,也可以先拜个名师,必定不会错的。”
刘张氏隐约有些心动,但随后却有不大舍得了:“这……睿哥儿太小了。”
“也是这么一说,究竟成不可能还得看您和爹的意义。我是揣摩着,男孩儿同女孩儿是不一般的,女孩儿早晚是要嫁出去的,娇养一些没问题的。可男孩儿却是要鼎立流派的,如果是将来可以考取功名,岂不是可以灿烂门庭了?”
刘张氏本身便是一个很等闲被摆荡的人,刘冬儿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