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极有主见的人。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那种事不会发生在你身上,因为你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在这个基础上,你要明白一件事——如果是无关痛痒的小事,或许我会同你争;但如果,这是一件对你很重要的事,那么不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绝不干扰,而且我会尽力支持你。”
“可是…那个少年…”千尘犹犹豫豫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
“你不是也很想知道他是什么人吗?”殷司十分宽容,“你有试错的成本,那就可以去做。”
千尘突然红了眼眶,她又往他身边蜷缩了一点:“对了,还有一事。妖界的妖使不知谁是未来的元沧界主,曾经来问过我。我教他去问殷甘前辈了。”
“做的很好。”殷司垂下眼睛看了看她,“正合我意。”
“我就是在想,我也未曾问过你的意思。”千尘叹了口气,“人人都说,接任界主的往往是杀死上一任界主的…好多人盯着你呢。”
“我暂时不会考虑的。”殷司摸着她的头发,“今日我同义父说,如果他不愿意,尽量交给云盟主好了。”
“我也这么想。”千尘道,“符承弼,绝对不行。”
“细细想来,云傲的爹爹确实是最好的人选,可惜他是个罪子,否则会更名正言顺一些。”殷司的手指轻轻敲着榻沿,“我看符承弼办这个所谓比武大会,极有可能是在帮那些敌视你的人。封印灵力,多好的机会。”
“没用的。”千尘静静地说道,“他们不会是我的对手。不管有没有灵力,他们都杀不了我。”
“杂鱼总是很麻烦的。”殷司道,“不过,如果他们是来报仇的,就该明白,复仇是一件你死我活的事情,没有中间余地。既然敢来,也得敢死才行。”
千尘点点头,叹了口气:“摸不清楚符承弼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他倒是十分想让我参加,派了人好几回来劝呢。这么一来,我岂不是顺了他的心意?——阿雪,摸摸我的腰好吗?”
“五月盟应该提出过由你去吧?”殷司一边顺着她的手指过去,开始抚摸她的腰身,一边继续同她讲着,“你呢?想怎么办?”
“确实。他们说,如果是我去的话,必定能夺魁。”千尘觉得很舒服,“我当时只说随机而行…后来那个白衣少年来了,他说自己不是符承弼的人。我才决定去跟他切磋切磋…”
“不要紧,我就在旁边。”殷司目光沉静,“先看看他想干什么吧。如果有危险,我和义父都在旁边看着,一定来得及。”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千尘幽幽地说道,“他究竟想干嘛呢…还有夜陵…那孩子似乎就在符承弼手里,我总得想想办法。”
“不要轻举妄动。”殷司皱了皱眉,“现在一切都不确定,不要上了当。”
二人都清楚,符承弼最擅长那空手套白狼的把戏。
“我知道。我就是想啊,他费了那么大心思,还抓了夜陵,难道只为了让我参加一场无所谓的比武?”千尘道,“反正啊,来找我的,多半是打你的主意。这一次估计也不例外。”
她叹了口气:“唉,他啊,就是怕你抢他的元沧界主的位置。这人实在是无聊。”
“我并不同他争。”殷司十分清醒,“或许等他明白了,便能放过我们一家吧。”
我们一家。
千尘很喜欢这个说法:“我们一家,真好。”
“是啊。”殷司由衷地点点头,“我们一家。”
“那——我们究竟什么时候可以安安稳稳地生活呢?”千尘突然问道,“等到轩辕烈被杀死吗?等到七界重新安定下来吗?”
殷司想了想,道:“阿霁,事情是不会有止息的。我们总是一边生活,一边去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