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我说的时候,情绪是激动的,我压制着声音,可是我感觉到自己的胳膊在颤抖。
他依然沉默,算作默认。
我留下句:“走了。”然后就走了,一路上心里的事特明晰,长天里的烽烟,战场上的角斗,我那么忙,都那么忙,都在做十分重要的事情,忙里偷闲的难过一瞬就很可笑。
我回了营帐,抛起自己的那颗珠,这里一瞬间就亮了,在营帐里的竟然不止我一个,那身红衣特别扎眼。
他端坐在一片黑暗中,等了我许久。
可惜是钟馗,我心里那一瞬是这么想的。
“秋夜很凉,我这里熄了火,你怎么不燃些呢?”我问。
他理了理衣袖:“我不冷。”
我恍然大悟笑的灿烂:“是啊,就忘了,感觉好搞笑,我就忘了我们不一样。”
他却不怎么高兴:“怎么不一样?”
我笑的更加灿烂:“你不知冷暖啊,但我知道。”
他脸色更加难看:“我怎么就不知了?”
我突然意识到他心里想的含义和我不一样:“不要多想。”
“阿荼,我喜欢你。”
冷峻冻得我一激灵,我立马抱了抱自己的胳膊肘并揉了揉:“你怎么了?”
他很坚定,声音有些颤抖:“阿荼。”我看到他喉结翻滚了一下:“我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你了。”我说。
总想着把事情搞个清楚,感情事事都要分个对错是非,我们年轻,口出了些狂言,但是不是什么都来得及,我们都知道心凉了,就真的捂不热了。
他走的那刻,我哭了很久,这么多年压抑的东西终于一并了结了,我解脱了,我只知我难过了很久,终于决定余生找一个心里有我的,且视我为唯一的,我要在他的世界里横行霸道,也允许他在我的世界里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