羸弱,现在的天气也日渐转凉了,回去歇着吧,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别劳累了身体。”
不说还好,说了她就像被击中什么要点似的,眼睛蓦然瞪大,满脸堆不出一点点笑容,泪一滴滴顺着眼睑掉落在戏服上,浸湿了。她很镇定,但是语气看似平淡却说着与往常不一样的话“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你嫁人,你别闲操心。”
他说“我也要成亲了,咱们戏院算是好事成双啊。”
他是傻么,怎么能和一个要他带自己逃婚的人说他自己要成婚了。
小杜鹃又是咳了一声,这声倒像是呕。一口血喷了出来,她借着昏暗的世界很好的掩藏了。
他急忙问“你怎么了?”他离她始终是几丈的距离没有靠近一点点,即使听到她出了事依然没有靠近一点点。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我能有什么事啊,就是没喝水有些渴,刚刚又唱了会儿戏,嗓子不舒服罢了。”
我看到了黑白无常,我惊讶的叫出声“怎么是你们!”
索性离得远也没被听见。
我看到白无常做了嘘的手势,我会意点头。
她要死了你知不知道?我看着那一双男女,扎心的很。
她说“还记得小时候你被班主打手还嗷嗷叫呢,戒尺没落在手上你就开始叫,然后大家笑你,班主说笑什么笑一会儿有的你们苦。大家就都被打了。”
他说“哈哈,这你也记得。”
她说“我还记得你偷藏了馒头,明明饿的肚子咕咕叫,非骗我你是吃多了,然后把馒头给了我。”
他说“你太瘦了。”
她开始抽泣“师兄你娶的姑娘是谁?”
“芳草。”他说。
我听到我的心咯噔一下,芳草原是那个姐妹啊,能想得到她有多痛。
她说“原是这样。”
他说“师妹,是不是不愿意嫁人。”
她说“你难道不是很清楚吗?”
如果愿意,怎么会要求他带她逃?
事已至此。
他也哭了“师妹,我不能对不起芳草,那一日醉酒,芳草因我失了贞洁,我怎么也要负责,你若实在不愿意,这些年我也攒了些银子,你趁天没亮逃了吧。”
……
世间因果循环,世间阴差阳错,世间安得双全法。
我说“你看我就说嘛,我听墙角没错的,我可以帮她,给她吃还魂草。”
他说“即便是活着又能怎么样,如你所见她逃了,然后一个姑娘身在异乡,这个世界豺狼虎豹那么多,未知的更多痛苦在她身上,她还得带着对整个戏班的愧疚亡命天涯,即便是活了又如何?”
我没法说。
黑无常说“世间的生死都是这样,半点不由人,神也不行。”
白无常说“你莫要多管闲事,你也曾管过你斗得赢天命么?”
前生我拉住了整个军队,姑娘还会死于病死。可是我不信命,我被那话激怒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说。
陆判说“姑娘活不了,不是因为天命,是她活了还不如死了,灾难临头,逃不掉的。”
我说“她吃了还魂草一生那么长呢。”
陆判说“她活了,只能逃,你要她亡命天涯么?”
黑无常说“有的事我们知道的清清楚楚的,不让你救你就别救。”
我不干“为什么?”
白无常说了天机“因为她是服毒自杀的。”
我愣了。
她问“师兄,不说别的,我只问一句话你定要如实回答,天上地下都看着不能撒谎。”
他说“好。”
她说“你喜欢我吧。”
他说“自打少时你入戏班那一刻就喜欢。”
她问“那芳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