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身后有高王这个能干的女婿撑腰,没人敢算计高洺湖的外祖父,日子也过得还算是清静,却因为庆昭仪这个干女儿,坏了家族名望。
她还未入宫之前,就已经与家中的管房先生有染,之后,又逼迫外祖父送她入宫选秀。
外祖父实在是没辙,只能硬着头皮把这个阴险的女人送入宫,如今,高洺湖绝对不允许她祸害母亲娘家的名誉,定要除之而后快。
“高洺湖,你还真不愧是高王的女儿,着实有一颗聪明的脑袋。”
“皇后娘娘谬赞了。”
高洺湖侧身行了行礼,这又继续说道,“娘娘,皇上削藩削的厉害,前朝大臣人人自危,虽然太傅大人向来洁身自爱,绝不会做那等肮脏之事,但毕竟免不了会被奸人陷害,所以,太傅大人仍需更多朝臣们的助力,才能稳固自己的地位。”
这一番话已然把话说的很明白,只要皇后替尚书大人除掉庆昭仪这个祸害,便能够借机讨好一二,让他更加忠诚于自己的父亲。
所以……
“好,”皇后点头应下,又把视线落在高洺湖唯唯诺诺的脸上,冷声说道,“高洺湖,本宫可以看在尚书大人的面儿上,帮你一个小忙,但是,你给本宫记好了,你要敢生出歪心思,就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
“是,高洺湖记下了。”
高洺湖表面顺从巴结皇后,但心中却早已有了另外一番打算,中秋夜宴,保准那日之后,这位皇后,彻底倒台!
锦林殿在皇后离开之后,再次陷入清静,高洺湖跟没事儿人一样,仍旧靠坐在池边的躺椅上,喂着早已吃饱了的鲤鱼。
“这满宫上下都在折腾着,如何在中秋夜宴上给母后留个好印象,你倒是好,竟是一点没有动静。”
北堂谨瑜的声音突然从自己的身后传来,高洺湖只是动了动眼皮子,却仍旧旁若无人一般,丢着手中的鱼食。
“怎么?没听到朕……”
“你还来做什么?”
高洺湖把手中的鱼食全都扔在北堂谨瑜的脸上,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但这都是装出来的,并非是真的生气。
小福子说的没错,他是这宫里真正的主子,更是这后宫所有女人的天,若想一直往上爬,就必须要夺得北堂谨瑜的宠爱。
但是,男人就是贱皮子,你上赶着的时候,未必会把你揣在心上,可若你离得远远的,他便把你当做至宝。
“北堂谨瑜,你若不想我杀了你!就立刻给我从锦林殿里消失!”
大漠的几代贵妃之中,多数都是姓王的,还有三位王姓皇后,全都出自于一族。
但王姓一族在入朝为官之前,不过是一介布衣,幸得老高王赏识,把其介绍给大漠先祖皇帝。
所以,若真要攀交情的话,高王府算是王姓一族的恩人,若没有当初的举荐,也不会有他们如今的辉煌!
“我去换身衣裳,见太后娘娘,总不能失了礼数。”
高洺湖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与太后娘娘见上一面,若想在中秋夜宴上扳倒皇后,老太太,可是自己最为得力的助手。
而北堂谨瑜却不知,高洺湖心中到底打着怎样的算盘,但这丫头肯乖乖前往太后宫中请安,已然算是很配合的,自是没有刨根问底。
回到屋中的高洺湖,让清河在柜子里找出进宫那日,自己披在身上的艳红袍子。
又特意让张嬷嬷找来一朵素净白花,插在头顶的发髻上,完全一副勤俭的模样,却偏偏与那件红色袍子形成鲜明的反差。
穿好衣服,上好妆的高洺湖,站在一面大铜镜前,瞧着上面的模糊身影,嘴角不由微微上翘,慢掀起衣袖,挡住半张脸。
“清河,本郡主美吗?”
“小姐,这衣服上沾着血渍,张嬷嬷用皂角粉洗过,可始终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