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洺湖面露痛苦之色,吐出一口血,脸色苍白的倒在北堂谨瑜怀中。
北堂谨瑜扶着高洺湖躺下小心为她盖好被子,看着已经消散了些的红晕,轻轻探了探她的脸感觉已经不是很烫了,他放心了几分。
他将床边的帘帐放下,叫了丫鬟进来将地上血迹清扫干净,他出门去看张雨晴已经不在了,绿衣站在院中静候着北堂谨瑜。
“皇上,已经告诉她了。”绿衣恭敬道,想起方才张雨晴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中冷笑。
“嗯,你多注意她,有什么事情立即来报。”北堂谨瑜沉声道,想到方才高洺湖那痛苦的模样,心中怒意更甚。
“皇上,你为何要让张雨晴去拿那追杀万少朗的追杀令?”绿衣不解问道,北堂谨瑜站在屋檐下,目光里凝聚着冷意道:“让她去,才有李凤玉出场的机会。”
“李凤玉?”绿衣抬眸看着北堂谨瑜,看到他一贯冰冷的眼眸中更添几分怒意,他道:“李凤玉暗中勾结官员,一心推张雨晴上位,竟然还想出那么下贱的招数。”
“皇上,后日我们便要离开了,张府的事情……”绿衣低声问道,北堂谨瑜淡然道:“这些你无须担心,时刻注意张雨晴。”
绿衣应声一句,目光看向他身后紧闭的房门,问道:“皇上,高姑娘……她还好么?”
北堂谨瑜眼波动了动,道:“已经无碍了,你先回去吧。”
绿衣点点头,虽然心中醋意翻涌但是在北堂谨瑜面前她也不敢体现出来,而且如今北堂谨瑜对高洺湖的情意越发明显了,她虽然心中不满,却也只能忍住,在北堂谨瑜面前,她首先是个隐卫。
院中的人都散去了,北堂谨瑜看着渐渐沉下的天色,想到房中正安然入睡的人,一丝温暖掠过心上,他转身进房去了。
万少朗失魂落魄的从张府回来,他如今暂住在客栈,此刻夜色阴沉月色薄凉,他坐在桌前目光看着桌上的发簪,那支银簪是他花了为数不多的大半积蓄买的,冒着风险送到张雨晴手上没想到却不得待见。
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日,一无所有。
从前他是骄傲的富家公子,家底丰厚家人亲和,与张雨晴两情相悦,若水城中众人都羡慕,可是一朝事变,家道中落他走投无路,未曾想连最后与张雨晴的这点情分都不得不断了。
他叹息一声,凉意从心而发。
将那银簪放在锦盒中,他起身走到床边躺下,辗转难眠,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万少朗睡的迷迷糊糊时,突然窗户慢慢被打开,几个黑色身影进入房中,为首一个黑衣人从袖中抽出匕首,缓缓朝床边靠近。
匕首寒光映照在万少朗脸上,他微微睁了睁眼睛没想到竟看到一把匕首狠狠朝自己而来,他心中一惊连忙往旁边侧了侧,那匕首扎在被褥上,又很快抽出来朝万少朗扎去。
他躲避不及那匕首直直扎在他手臂上,瞬间鲜血溢出来,万少朗吃痛脸色苍白,又一把匕首朝他的劲脖而来,他往后仰了身子狼狈躲过,腿上有被刺了一下。
“你们究竟是何人?从京城到这里,你们一路追杀我。”万少朗说道,满是痛苦。
那黑衣人冷哼一声道:“你不必知道是谁,但是今日,你的命就准备交代在这里吧。”
那黑衣人一掌狠狠劈来万少朗的后颈受力,只觉得一阵眩晕感传来,他眼睛眯了眯眼睛看到明晃晃的匕首朝自己而来,可是他却没有力气再反抗了,疼痛感不断传来,麻木又冰凉。
这一夜,注定不安宁,张雨晴一晚上没有睡着,自从南苑回来后她就一直担惊受怕,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北堂谨瑜竟然会如此对自己。
那催之情的酒他并没有饮下,她不仅没有如愿以偿跟北堂谨瑜在一起,竟然还牵扯出了追杀万少朗的事情,想到那追杀令,她满脸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