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人一种受到盘问之感。
张秀才被他吓得手一抖,锁头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弯腰去捡,燕子的动作更快,一把将锁头捞在了手里。
燕子就这么挡在张秀才面前,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
张秀才没有回答他,而是道“真是不巧,今日有事,小店提前打烊,客若要买东西,明日再来吧。”
“不行。”燕子道“有个人在你这里刻章,你答应让他今晚来取。”
燕子所说的人,自然就是卢倾月,张秀才立即想了起来。可他分明看到卢倾月已带着商队朝出城的方向去了。买家自己要走,可不能怪他赖账。
“今晚子时过后,你才能离开此地,否则就是你失信。”燕子又道。
他讲道理时也带着一股威胁的意味,虽没明说,可是听话的人总会自动脑补出一句“你若失信,我就杀了你。”
燕子不再多言,率先推门,进了张秀才的古玩铺子。
张秀才只好跟进去,他毫不怀疑,若他不跟来,这个怪人就没那么客气了。
“客是来替朋友取东西的吧?”张秀才试探道“稍坐稍坐,我这就把印章取来。”
他真刻了印?
燕子哪里肯放松警惕,直接跟着张秀才上了楼。
阁楼不大,摆了一方长桌,一只竹架,长桌上有许多形状各异的刻刀,想来张秀才每日就是在此篆刻的。
或许不仅篆刻,他还在此逃避家里那个傻儿子。
无论水家生出那个一个孩子,父母多要愁得往出躲。
张秀才自桌上拿起了三方印。
“这活儿赶得匆忙,雕刻完工我才发现,有一方印的石料上有一处细小的裂纹,客不妨站过来,我指给您看,若您介意……”
“省省吧。”燕子道“我看见你手里的刀了。”
嘡啷——
张秀才手中的刻刀掉在了地上,他吓得竟有些头昏目眩,只好低头扶住桌角。
“你抖什么?”燕子又道。
张秀才很想跟这个怪人吐糟一句正常人动手杀人之前被拆穿了都会抖的好吗?尤其还是被一个背着弓箭跨着刀武力值一看就很爆表的人拆穿,怎么才能做到不抖啊?
可他紧张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不用怕,”燕子道“若你真动了手,那你已没命了,我之所以提醒你,让你别动手,因为我还想留你一条命。”
张秀才颓然坐在椅子上,“你是京城来的高手吧?前日杀人的也是你吧?你……是不是问出了什么?”
燕子没答话,先是拿过桌上的三方印,看了一下,之收起了刻有“吴关”二字的那一枚。
见燕子不言语,张秀才只好继续道“我是被逼无奈啊,都是沈家那对姐弟,他们心狠手辣,我也被坑了,真的……你去找他们寻仇吧……”
张秀才叨念了半天,燕子一直没插话,他先是收起了那枚刻有“吴关”二字的印章,之后就开始在陈列成品印章的竹架上翻翻找找。
终于找到一枚刻着荷花图案的玉质印章,燕子绷紧的嘴角向上挑了挑。
“……那日我也不知为何,樱娘她……她从小宝屋内出来,衣衫不整……不该啊,小宝那孩子,虽是痴傻的,可……他绝干不出那种事来……
我怕事情闹大,只好先将樱娘姐弟关在屋内,叫仆役看守起来。
结果还是同一天,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我到了铺子里——我总是在这儿想事情,我想安安静静想一想对策。
就在这时沈氏姐弟一起来了。
沈家弟弟手脚不干净,本已被我赶出了门,我本想快快将他们打发了完事,谁知这姐弟俩竟说要告官,若仅是主欺奴,我也不怕的。
可偏受了欺负的是已有婚约的婢子,这可是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