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外袍,包裹住另一只小熊。
“好像有戏。”吴关道。
“嗯,”闫寸点头,“野兽生命力强,若带回去,喂些羊奶,兴许能养活。”
看着两人如照料婴儿一般照顾两只小熊,裴宣机终于意识到,自己大概是闯祸了。
他刚才之所以一个劲儿推荐什么珠子,一来是他确实好那一口儿,也确实带得周围一群朋友都喜欢上吃那东西了,二来他想向闫寸立威。
小子,别看你走狗屎运升了官,可终究寒门出身,没吃过没见过,今儿跟我们出来,就让你开开眼。你妹子樱娘能入本公子眼,那是你们家祖坟冒了青烟。
急于炫耀,反而蒙蔽了心智,让他自顾自地认为闫寸和吴关的反对只出于乡巴佬对新事物的恐惧,怕露怯而已。
闫寸有许多责怪的话,都是娘生的,谁会忍心对一只正在生产的母兽下手?这是人干的事儿?
他一个字也没说,一切只化作了一声叹息,果然骨子里还是个纨绔子弟,血冷得吓人,而且毫无省心可言,颇有那么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意思。
闫寸愣了片刻,压住了心中怒火,道“咱们将这熊尸收起来吧,你不是说有了它便胜券在握了吗?”
“哈哈,闫老弟爽快,”裴宣机道“你不喜欢,我不再提吃珠子的事儿就是了。”
他越是这么说,吴关和闫寸越是交换着眼色,抱紧了小熊。
刚才此人也是做出一副被说服的样子,可那不过是伪装罢了,一扭脸他就暴起割断了母熊的喉咙。
其实他出手时闫寸亦架起了弓,但终究晚了,那一箭没能放出来。
三人用树枝藤条做了个简易爬犁,将母熊推上爬犁,栓在马后,用马拉着。
李孝节带来的仆役已生起了火,循着白烟的方向,三人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回到了汇合点。
按吴关的要求,仆役烧了开水。
此刻,开水已放成了温水,三人先是灌了一通水,在林子里跑了许久,又渴又饿。
解了渴,吴关张罗着让仆役将刚打的兔子收拾出来,烧一锅汤。
他倒不是为了自己吃,而是觉得怀中的小熊饿了。眼下又找不到羊奶,只能先烧点肉汤给它们喂下。
兔肉快要煮熟时,两只小熊闻到了味儿,不安生地向着铁釜的方向爬,吴关怕它们被火烫着,干脆歪倒在地,用自己的身体做了一堵“肉墙”,两只小熊遇到障碍,便在吴关身上又啃又挠,口水沾了吴关满身。
看到这画面,闫寸低沉的心情稍稍缓解,他“啧”了一声,道“你还真是熊崽子,今儿是认亲来了?”
吴关并不反驳,许是他也听出闫寸的心情有所缓解,不想再让他难受,反倒附和着“它们以后就是我的弟弟妹妹。”
“你已看过了?一公一母?”闫寸问道。
“嗯。”吴关继续道“得起个名字,公的就叫吴大壮,母的叫吴小花。”
闫寸“……”
“咱们一块养,分一只给我吧。”闫寸道。
“怎么分?”
“就……你选一只随我姓。”
“你自己挑呗。”吴关耸肩。
“那就母的吧。”
“呦,阎罗原来是个女儿奴啊。”吴关道。
闫寸并不理解他蹦出来的新词,吴关也没解释,只道“行吧,那它以后就叫闫小花。”
“嗯。”
兔肉汤煮好时,李孝节三人也回来了。
他们带回一只鹿,一只狐狸,一只野鸡,从战利品来看,他们自然输了。尉迟宝琳看着母熊被剖开的肚子,又看看小熊,面露不甘。
这哪里是打猎,完全就是撞大运嘛。
纵然不甘心,他还是拱手对闫寸道“愿赌服输,我选大冒险,我愿完成闫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