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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吴关提议道“咱们还是走吧,咱们走了,它好专心生产。”
裴宣机环顾四周,道“不好吧,万一它的吼叫引来了李孝节他们……他们定是要对这母熊下手的。”
吴关皱眉道“你们竟都吃过珠子?”
“嗨呀,好吃嘛,谁想错过美味呢?”裴宣机惋惜地看着母熊的肚皮道“当然啦,他们一开始都不肯吃,说什么太残忍了,被我带着吃了一回,就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哪里残忍嘛,你等它生下来,长大了,再打回去吃,不也一样?何必呢。
对了,我雇了个兽师,专门饲养猛兽,待母兽怀胎成型,便剖开肚子取出珠子来吃,那东西大补……不妨告诉二位一个秘密,家父如此高寿,就是吃这珠子补的……下回二位来我家,咱们大快朵颐一番……”
这东西补不补,吴关和闫寸不知,他们只知道,太缺德了。
此刻,他们已不太想克制难看的脸色了。
对两人那样的表情,裴宣机早已见怪不怪,他只道了一句“你们啊,信不过我,总能信过清河王吧?待会见了他一问便知,他们绝对都要惋惜咱们错过了美味……”
吴关已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道“不如咱们就在附近守着吧,若清河王他们来了,也好提前示警,叫他们莫伤这母熊。”
“也好,咱们就找个不远不近的地方躲着。”闫寸牵马掉头,他已盯住了一处灌木丛生的地方,打算藏在那里。
“走吧。”吴关对裴宣机道。
“嗯。”
裴宣机亦转身,跟在吴关身后。
可他只走了一步,便抽出佩剑,回身一跃而起。
“虚弱如是,难道我还对付不了你?”
吴关觉察出了异变,回身去抓,手指只是堪堪摸到了裴宣机的衣角。
他拔腿去追,却已晚了。
噗嗤——
是剑刺进皮肉的声音。
一剑正中母熊的喉咙。
这样的伤,无论在人身上还是在一头野兽身上,都是没救的。
母熊大张着嘴,想吼,喉咙却已发不出声音,血大股大股地喷涌而出。
厚实的熊掌奋力拍向肚皮,她在用最后一丝力气,想将小熊生出来。她要死了,却希望腹中幼崽还能有条活路。
可她失败了。
似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母熊不动了。
她不动了,她的肚皮却仍在动。
裴宣机已顾不上瞠目结舌的两人,提着佩剑向母熊的肚皮比划去。
“快快快,若珠子不动了,或是出来了,可就不好了。”
嘡啷——
闫寸的环首刀挡住了裴宣机的利剑。
“你起开。”
闫寸没说什么重话,可是裴宣机却觉得,若他不照做,闫寸手里的刀可能会冲他招呼。
裴宣机张了张嘴,想解释,诸如“待会儿你们一吃就知道了”。
吴关拽住了他握剑的手。
“不用解释,”吴关道“你今日已解释了太多,我们不想听了。”
裴宣机终于放下了剑。他有些气恼。
闫寸提着环首刀来到母熊身旁。
他抬手,迅速地一划,豁开了母熊的肚皮,而后是包裹着小熊的子宫、产道。
共有两只小熊,其中一只已快要生出来了。
它们似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和冰冷的空气吓了一跳,不安地朝着母亲身体深处钻去,殊不知母亲已惨死。
吴关脱下自己的外袍递给闫寸,闫寸用袍子裹住一只小熊,递给吴关,吴关小心翼翼地接过来。
小家伙通体粉嫩,还没睁眼。
冷,它一个劲儿朝吴关怀里拱,吴关只好双手将其环抱。
闫寸亦脱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