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可真不简单,闫寸这是招惹来一个祸害啊。
裴宣机还在叨念着“……我只是想救她,我对樱娘是真心……闫老弟你要相信我……”
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纨绔子弟,此刻看着竟有那么几分卑微。
此刻闫寸也终于回过神来,他少有地有些失魂落魄,目光游移。
“救从何来?她为何需要你救?”闫寸问道。
吴关怀疑,他根本不知自己在问什么,只是需要在此时说句话,以免被人看出情绪波动。
“哎,樱娘命苦啊,”裴宣机道“她爹生前曾给她定下一门婚事,听说是同僚家的儿子,可那人五毒俱全,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若樱娘嫁给他,那……那不是往火坑里跳吗?
我对樱娘有意,我愿帮她毁去婚约……如此说起来,我这还不算私定终身,闫老弟,我向你保证,我对天发誓,将来我裴宣机定然娶樱娘过门。”
闫寸没答话,裴宣机的回答简直是一记补刀,让他继续丧失语言能力。
现在是什么情况?相府少爷痴心平民女子?
关键时刻,吴关接过话头道“嗨,您喜欢就成,能嫁入裴家是那丫头的福气。
再者说,本就是远得没边儿的亲戚,您看,闫兄还一直以为樱娘在您府上做事,差点闹了笑话。”
“长兄如父。”裴宣机目光灼灼地对闫寸道“樱娘的父母不在了,闫老弟就如同其父,您若肯成全我们,我就放心了。”
所以,出来打一趟猎,未婚妻就变成女儿啦?神特么长兄如父,呵呵呵……闫寸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快看前面!”吴关觉得不能再聊下去了,再聊下去闫寸就要疯了“那是不是一只野兔?闫兄快放箭呀!”
“哦……哦……”
闫寸机械地开弓,放出一箭。
射中了!
裴宣机大声欢呼道“好箭法!哎呀呀,如此看来说不定咱们今日能胜过尉迟家那小子……哈哈哈,看李孝节刚才那样得意,闫老弟可得让他吃点苦头。”
这番话中有没有巴结闫寸这个刚刚上位的娘家长辈的意思?反正闫寸觉得有,他怎么听怎么别扭。看着裴宣机自降身份,屁颠屁颠地跑去剑拾被射中的野兔,闫寸纠结得握弓的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裴宣机刚跑出三丈远,吴关费力地抬手,做出揽住闫寸的姿态,道“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现在依然有效。”
既然任何宽慰的话都显得苍白多余,那他索性不说那些话了。
闫寸长叹一口气,抖掉吴关的手,道“不,我嫌硌得慌。”
“行吧,还知道开玩笑,说明没傻,”吴关道“你只管打猎,向裴宣机打听情况的事儿交给我。”
闫寸长舒了一口气,“那多谢了。”
裴宣机已捡到了猎物,之间他拎着一只野兔的耳朵冲两人晃了晃。那野兔虽中了箭,却没有死透,仍在挣扎。
“我来给它个痛快吧?”裴宣机道。
“好!有劳了!”吴关大声应答着。
转而他又对闫寸道“客气什么,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哎,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家伙自己和盘托出了跟樱娘的关系,跟李孝节比试,倒是多此一举了……只是万万没想到,他吐出的消息竟如此……如此……哎……”
闫寸反而宽慰吴关道“还好吧,乍听之下虽匪夷所思,但若细想想……呵呵,不是所有人都能如我和万年县令一般,一个真心帮扶,一个……我总还算踏实做事吧。”
“你多优秀啊,”吴关道“那些凡夫俗子岂可与你同日而语。”
“滚吧你,”闫寸道“你这种安慰人的方式,让我有点恶心。”
“我去……”
裴宣机拎野兔回来时,吴关正一脸受伤。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