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诸位及时告知我们。”
伍长道“此事我们全听两位安排。”
尸体已全部收回,共九具。
伍长本想将缒架留在悬崖边,万一日后还需下到谷底搜寻痕迹,也可省了来回运送的麻烦。
可他怕药农猎户等平民误入山谷,终究还是拆了缒架,将麻烦留给自己。
不仅如此,他还砍下一截树枝,削出平面。
他不识字,便请闫寸在上面刻字。
“这是作甚?”吴关问道。
“我想在附近立个牌子,提醒后来人莫去那谷底。”伍长道。
吴关笑道“那您打算在牌子上写什么?”
“就写下方有鬼怪,行人止步。”
“行人或许会止步吧,但同时也会好奇,下面究竟是怎样的鬼怪,好的还是坏的,是谁竖的牌子,竖牌子的人又怎么知道下面有鬼怪的。”
“你的意思是,”伍长道“若竖了牌子,反而会有人因为好奇而下去。”
“我觉得会,您看啊,从上向下俯瞰,实在看不出什么阴森恐怖的气氛。需知道,禁止的提示亦是提示啊。”
“那……若说下面有毒气呢?”伍长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更让人莫名其妙了,算了算了。”
众人打道回城。
人人都灌了一肚子绿豆汤,除了吴关。回城的一路上,是不是有人离队方便。
吴关隐约听到兵卒小声议论
“可太毒了,亏得咱们还穿着鹿皮服呢。”
“可不,我刚才尿的……哎呦喂那颜色……”
“黄得也忒狠了,都发黑了,是不是?”
……
吴关听后,狐疑地看向刚方便完的闫寸,“那个……你也黑了吗?”
闫寸斜睨着他道“怎的,你想当医师?”
“怎的,你讳疾忌医?”
“别瞎猜,”闫寸无奈道“他们准是上火了。”
吴关怀疑的目光在闫寸的脸和裆部来回游移了两趟。
闫寸被他看得浑身汗毛倒竖,干脆驱马到了伍长身边,问道“你们打算何时将尸体运往长安?”
“闫丞不随我们一起回去吗?”伍长问道。
“想回的,但手头还有些事,恐怕还得在鄂县停留几天。”
伍长道“那我留下几个弟兄,保护您的安危。”
保护和监视,哪种成分更多还真不好说。
闫寸,吴关,以及四名亲兵回到了鄂县,伍长及其余亲兵带着同伴尸首,不愿耽搁,一出山便直奔了长安。
进了墨城后,吴关问道“董大河不知所踪,眼下也没有其它办法,只能等进一步的消息。”
“趁这个时间,正好解决荷花遇袭之事。”闫寸道“留一个藏在暗处的对手,睡觉可不踏实。”
“你想怎么解决?”
“该去拜访一下县令了。”闫寸道。
“不如把他请到秋阁,咱们能从陈初秋手里抢来产业,县令没少帮忙,也该置一桌宴席,好好谢谢他。”吴关道。
“他会来吗?”闫寸道“自从陈初秋死,县令就病了,我看他是吓的,生怕尉迟将军拿他是问。”
“那咱们正好给他吃一颗定心丸吗,”吴关道“说起陈初秋死,咱们也该去他家吊唁,好歹一起吃过饭。”
“你发什么病,”闫寸道“咱们抢了他的产业,还害他丧命——你敢说他的死跟咱们没关系?不知他的家人多恨咱们呢,躲都躲不及,你还上赶着去吊唁人家?”
“正因为有仇,才更要怀疑陈初秋的家人,说不定就是他们雇凶谋害荷花。
再说了,燕子曾有一个推测,都说陈初秋死了,可谁也没见过他的尸体,今儿可是第六天了,若再不去,明日就要出殡下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