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关却叫住了他“可与鄂县有关?”
尉迟恭一愣,“你说什么?”
“让您离席烦忧的急事,是否与鄂县有关?与一座私矿有关?”
尉迟恭沉下脸,道“你怎知道?”
闫寸起身,关闭了茶室的门窗。
吴关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尉迟恭重新入席。
“我们今刚从鄂县回来,在那里听说了一些关于尉迟将军的……闲话。
您可让管家查一查,今日早些时候,我们刚到京城,便向您府上递了名刺求见。”
“求见……为了你们听闻的闲话?”
“不错,尉迟将军记得下官,下官就更记得尉迟将军了。同为太子效力,且下官仰慕尉迟将军神武,不想您被小人算计,想要提前给您报个信,也好早有准备。”
“你费心了。”尉迟恭的兴致不高。
从他的语气神态中,吴关感觉到了抗拒之意。
虽然你们替我考虑——或许替我考虑了吧——可对我来说不过是事后诸葛罢了,没有任何价值,所以我实在无从感谢,而且,你们知道了鄂县的秘密,本身也让我非常困扰,请别烦我了。
这是尉迟恭的心里话。
吴关却很没眼色地问道“您打算怎么办?”
尉迟恭道“小人陷害罢了,不足挂齿,我自会处理。”
“我得向您承认一件事。”吴关道“您要对付的小人——可能正是我。”
闫寸始终挡在门口,没有回到席间。此刻他插话道“还有我。”
“你们?”
“若您的消息足够灵,应该已知道了,此番与您作对的乃是褚遂良,褚令史。”
“不错。”尉迟恭恍然道“你们是一伙的。”
“不,此事与褚令史无关,我们借用了他的名号,他什么都不知道。”
“是你们?”尉迟恭的屁股终于不再如坐针毡,他坐稳了,问道“你们为何与我作对?”
“因为闹出了人命,恰被我们遇上,”吴关诚恳道“我们知道鄂县的命案并不归大理寺管,更不归我们管,可是……就像您,一听说有战事,就想去前线杀敌,我们也一样,遇到命案,绝无法袖手旁观。
待一路追查,发现有人采私矿,我们才知道那是您的产业。”
尉迟恭怒道“所以你们递上名帖,是想来要挟我?”
“不,我们来与您分钱。”
“你们胆子不小,我的银矿你们也敢惦记。”
“您误会了,”吴关道“将银矿关了吧,鄂县县令、衙役均已知道此事。
私矿再采下去,就是给自己脖子上悬起利剑。”
“利剑已要砍到我的脑袋了!”尉迟恭干脆抓起酒翁,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洒出的酒浸湿了他的衣服,“你很清楚,事情已闹开了。”
“也不算闹开。”吴关道“我离开鄂县前,对县令千叮咛万嘱咐,叫他千万别走漏消息,还给知道此事的人留了足够封住其口的银钱。”
“你在帮我?”尉迟恭将信将疑。
“您深受太子重用,我为何要与您作对?帮什么的,小人可不敢当,不过是尽量弥补过错而已。”吴关道。
“如此说来,你将此事捂住了?”尉迟恭道。
“可以这么说,事情虽已彻查,但若我们不给那县令通知,就不会有人见到此案的案宗。”
“你确是个疯的。”尉迟恭道“他们说你疯,我还不信。”
谁这么爱在别人背后嚼舌根?这话吴关没问出来。
他只是道“我们确是来与您分钱的,却不要什么银矿,我打算在鄂县开设买卖,慢得话年,快得话一两年,恢复鄂县往日繁荣。
介时赚了钱,我愿意分给您两成利,虽不能与采私矿的利益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