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骑它吗?恐怕它要使坏的。”
“是匹忠心耿耿的好马,可惜了。若在草原上,倒可以花些时间重新驯养一番,现在……”
说话间,头骨首领已走到了瘸腿近前,伸手去拽瘸腿的缰绳,另一只手摸向了腰间的弯刀。
闫寸与他交过手,知道凭他的刀法,能让瘸腿死时几乎没有痛苦。
但他不会就这样放弃一个老朋友。
他一刻都没犹豫,一边提刀向前冲,一边大喊着“来!”
瘸腿见到主人,精神一震,它嘶鸣一声,两条前蹄高高抬起,几乎直立。
这下立即逼退了正前方的三名胡兵,包括那头骨首领。
毕竟是只体格健壮的大牲口,若被它踢中或是踩上一脚,半条命就没了。
“杀!”
闫寸大喝着给自己壮胆,挥刀砍中了一名胡兵,为瘸腿打开了突围缺口。
瘸腿借机猛冲,顺利突围,闫寸拽住缰绳,脚一点地,翻身上马绝尘而去。一人一马配合默契,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追!”头骨首领大喝着。
令闫寸没想到的是,魏徵竟上前来,拦住了头骨首领。
“沙波罗且慢!追赶他一个人毫无意义,如今最重要的是……”
闫寸拼命策马奔逃,只隐约听到了一句开头。
他心中琢磨着这些人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一群只敢猫在长安近郊的胡人,要对付起来并不难,可加上魏徵,就有了变数,这老小子究竟给胡人首领灌了什么汤?
闫寸再次感慨文臣果然心都脏。
在林间策马狂奔了近一个时辰,闫寸突然听到了犬吠。
只有一只犬。
是家犬。
因为野犬是群居动物,叫声往往此起彼伏。
老林子里怎会有家犬?
闫寸毫不犹豫地向犬吠的方向奔去。
不多时,他便看到了县令饲养的细犬。
细犬见到闫寸,亢奋地摇着尾巴,它的身后,两名跟来的皂吏见到闫寸,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一名皂吏道“闫县尉,你没事?!……太好了,走走走,快去跟小郎君报个平安……是不是遇到歹人了?我带几个兄弟进林子看看……”
另一名皂吏埋怨同伴道“闭嘴吧,你这问法,叫闫县尉怎么答?”
闫寸找了个说话的间隙,见缝插针地问道“咱们来了多少人?”
“县衙来了三十六人,林子太大,这点人撒进去根本显不出来,眼瞧着天都黑了,小郎君又派了人去调兵,增援应该快到了,若加上大理寺和从长安城防抽调的人手,咱们的人怎么着也过百了。”
闫寸对那相对冷静的皂吏道“前头带路,我去见见吴关。”
“暂时见不着。”
“哦?”
“他带了几人,去河对岸寻你,刚出发。”
“好吧,”闫寸略一思忖,对两人道“不等他了,立刻集合人手,咱们去抓作乱的胡人。”
一名官差自腰间摘下两只爆竹,很快便有两道光亮冲上天际。
那是已找到闫县尉,要大家集合的意思,若只有一道光亮,便是发生了危险,向同伴求助的意思。
百余人很快聚集在临时营地,闫寸迅速制定了作战方案,概括起来就两个字偷袭。
亥时末,一行人马借着夜色掩护,向胡人所在的方向赶去。
闫寸自小方向感就好,加之长时间颠沛流离,野外生存经验丰富,记这点路还是颇有把握的。
他们走得又快又轻,人沉默着,马戴了嚼子,蹄上包着布。
子时刚过,闫寸所帅的队伍已到了胡人的休整地,呈扇形包围之势。
放跑了一条鱼,胡人担心闫寸引来官兵,自是十分小心,外围五步一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