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准备策应秦王起事。
圣上得知消息大怒,誓要撬开王力的嘴,看看秦王究竟有没有反,就派大理寺卿前去金州捉拿王力。
金州虽不算近,但好歹在京畿范围内,一日总能赶到,算下来,最迟明日王力就该押解回京了。”
闫寸沉吟片刻后,道“魏徵带人劫持王力,是要打着秦王的旗号?”
“正是,”徐内侍道“秦王告太子淫(手动分隔)乱后宫,可他自己谋反的罪名还未洗清,也不干净。
王力做为重要人证,若在进京途中被秦王的兵马劫走,便可坐实秦王造反的罪名了。”
“太子倒很懂得以攻为守。”闫寸道。
“太子仁厚,”王力强调道“秦王毕竟是圣上的骨肉,他们兄弟间构陷造反也不是第一回了,圣上心里有数。
太子这么做,无非勒一勒套在秦王脖上的绳子,让他输了这一招棋而已。太子绝做不出杀害兄弟的事。”
闫寸未置可否。
“如此说来,昨夜魏徵带人出了城,之后便再无他的消息了。”闫寸道。
“是。”
“昨夜还有谁参与了商议此事?”闫寸又追问道。
“仅魏徵一人,太子并未将秦王的告状当做大事,他以为……”徐内侍又开始擦眼泪,“他就是心太善,看谁都不像要害自己的,有了误会,以为解释清楚就行……”
闫寸突然打断了徐内侍,“就怕解释不清楚,太子和齐王,真与后宫嫔妃有染吧?”
徐内侍一愣,不待他否认,闫寸继续道“两年前杨文干告发太子谋反,你说是秦王指使的诬告,你用了’诬告’这个词,言之凿凿。
但是秦王告太子淫(手动分隔)乱后宫,你如此护着太子,却没用这个词。
因为你知道,这不是诬告。”
“不是太子,”徐内侍焦急地解释道“是齐王,齐王与张婕妤有染,太子绝不会做出那种事,不信你去问尹德妃……”
闫寸摆摆手,打断了徐内侍,“我有一句劝。”
徐内侍禁了声,闫寸继续道“看在您吐了个有用的消息,我奉劝您一句,若想保命,最好忘了后宫的床帏之事,如您刚才那般嚷嚷皇室丑闻,是嫌命长?”
徐内侍一愣,随即苦笑道“谢您提点,不过……谋逆之罪我心里有数,我这条命,长不了,让您白操心了。”
“那可未必。”闫寸道“今日有一个人——他聪明过人,又新得了秦王器重——他说秦王必会宽宥你等,我是信的。”
闫寸起身,向守在不远处的狱卒招招手,示意他们可以将徐内侍押回牢房了。
抓紧着最后的机会,徐内侍道“给死囚希望,可不厚道啊。”
闫寸拱手,“那就当是下官为徐内侍祈福吧,若徐内侍能逃出此劫,今后同为朝廷效力,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衙役架住了徐内侍的胳膊,他又最后看了闫寸一眼,似是要记住闫寸的样貌。
闫寸则看向了监牢,心中暗想着也不知吴关询问得如何了。
吴关上一次询问嫌犯,是在万年县衙询问僧人玄远,那次闫寸不甚满意,吹胡子瞪眼睛了一番。
此刻想起,其实闫寸并非对吴关的审讯有意见,那是一次中规中矩的问询,不出彩,也没有过错,他只是不喜欢小孩胡闹。
小孩什么的,讨喜的实在不多,大部分都是烦人精。
半大少年更讨人厌,本事没多少,主意却大得很,脑子一热什么事儿都敢做。成南的浮浪子就是证明。
吴关倒让他对低龄人群的印象有所改观。
胡思乱想着,闫寸又提审了几名东宫兵将,从他们口中,闫寸再次确定,魏徵确于昨晚带着一队人马离开了东宫。
徐内侍没撒谎。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