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去。
洞穴深处,宽广敞亮,两弄人影翻腾飞扬,掌力所震之处,击中洞岩,碎石滚落,火花四溅。
苏漓若一眼触及与灰袍老者交掌的身影,惊呆滞住,半晌,愕然失声叫道:“父皇…”
灰袍老者与那人双双一震身躯,腾空飞跃,骤然弹开,落地踉跄,跌跌后退,各捂着胸口,闻声望去。
灰袍老者一见苏漓若,目光迸发怒火,忿声道:“你这丫头,怎地这般让人不省心,老夫的话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还不快点离开…”说着,他突然顿住愣了,遂低喝一声道:“丫头,你方才叫他什么?”
“你…”与灰袍老者交手的正是熵帝,他恍然打量着苏漓若,蓦地眼神一闪,脑海里浮现苓妃温婉柔和的容颜,她经常在他面前亲切提及两个人…
“若儿!”他猛地记起,脱口而出。
苏漓若泪水倏然涌眶,想着物是人非,冬日宴那一幕,心头哽咽道:“父皇…”
“你怎会在这里?”他记忆犹新,当初煜儿可是爱她入痴,疼她入骨,甚至不惜手足相残,只因那个逆子调戏了她。那时苓妃时常叨念,他们情投意合,惟有聪慧温柔的苏漓若,方能抑制煜儿的狂傲的戾气。“煜儿呢?”
苏漓若含泪看着眼前倦容疲惫之人,满脸刻印沧桑凄苦,哪有当时的威武壮硕,肃穆严峻之势?
苏漓若知道冬日宴那场浩劫使他心灰意冷,她在昼国,黎陌萧别宛时,曾听赵子衿谈及,熵帝隐退,太子风玄晟即位,邑王辅佐。
一晃三年已过,如今见面,昔日君帝毫无威震之锋,似暮年耆者。苏漓若不禁心中感慨万千,被他一问,又触及风玄煜的伤心事,她忍不住放声痛哭。
倘若他知道风玄煜出事,不知该当如何悲痛?
她怎敢轻易出口,将无尽的悲伤呈给他!
“风墨易!”灰袍老者顾不得追究苏漓若的身份,见她哭的伤心欲绝,好不悲凄!顿时,怒不可遏地咆哮道:“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好端端的惹哭丫头作甚?”
风墨易,熵帝的名讳,他虽隐退卸位,但他所管辖的月国,当属列国诸侯中的强大之国,功勋硕硕,奕奕伟绩。而今也只有这灰袍老者胆敢直呼其名伟!
他并不理睬灰袍老者,大步而去,来到苏漓若跟前,浓眉紧皱,疑声问道:“你为何这般伤心?莫不是煜儿犯浑,害你流落至此…”
苏漓若闻言,心似刀割,哭的愈发悲切。百汇
“究竟怎么回事?”风墨易脸色一沉,心头泛起异样,掠过颤动,“你倒是说呀!”
“风墨易,你凶什么?”灰袍老者箭步骤前,一掌击去,侧身拍拍苏漓若的肩膀,温声道:“丫头,别理他,”
“煜儿如今…人在何处?”风墨易不经意间被他一掌推开,趔趄脚步,晃动身躯。但他很快就稳住,掠身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臂,怒目一瞪,劲力一扯。
苏漓若瘦弱身子一趋,几乎跌倒,肩膀又被灰袍老者一提,稳定摇晃的身子。
“非邪!”风墨易怒声道:“你休得蛮缠,我岂会伤害她?”
非邪,那灰袍老者,当即翻眼冷嗤道:“风墨易,我为何要信你?这丫头满心欢喜冲你叫父皇,你却不知好歹,紧揪不放。逼问她…那什么煜儿,她不想说便不说,你能奈何?”
风墨易心急如焚,苏漓若这般反常,情绪失控,痛涕不已。又孤身置于穆云山,且跟非邪相识,这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曲折离奇,他若不问个究竟,又如何安心。
偏偏非邪插手阻挠,弄得风墨易好不恼火,俩人原有旧恨隔阂,又添新仇怒怨。
风墨易急于知晓事情原由,语气厉锐不善,非邪见苏漓若痛哭,便将怨愤都算在风墨易头上。俩人一拉一扯,各抒己见,相执不下。
苏漓若心头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