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都城,坐镇月邑山庄,哪能跟您学医术呢?”
“什么?”无冥不悦地翻着白眼,吹着胡子,怒声道:“你小子...这是谁给你的胆,敢跟老夫抢人?”
“老爷子,请息怒!”奈落缓步过来,温声道:“如今孩子尚在襁褓之中,实不宜为此争执,待日后成长,且随他的意愿。”
“那是!”无冥听了,略缓脸色,捋着长须,信心充足道:“这孩子定然是老夫绝世神医的传人...”
“不行!”乍特不顾夜影使的眼色,疾声道:“咱费尽心思,竭力守候,岂能违背了庄主拼死相护之愿...”
话未落音,无冥掠身欺近,一手扼制乍特的左肩,沉声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夜影自幼跟随风玄煜,自然知晓无冥的脾气虽无常,秉性虽古怪,但视庄主母子如命。痛失曦妃娘娘,已是令他愧疚懊恼半生,倘若让他知道庄主坠崖之事,指不定又出什么乱子?
乍特咧嘴,无冥使的手劲令他左肩一阵钻心疼痛,但他又不好还手,只得一咕脑把话倒出来:“庄主几个月前出事了,是被那该死的颜老贼诡计所害,坠下悬崖,无从寻找,生死不明,恐怕已成定局...”
无冥的手一松,猛的踉跄后退,脸色刹那惨白,直定定地盯着乍特。未等奈落和夜影开口,突然,咚锵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乍特愕然看着倒地不动的无冥,懊悔不已:他是不是又闯祸了?
奈落疾步,俯身搭脉。
夜影急切问道:“怎么样?”
“忽喜忽悲,气血攻心,一时郁结,缓不过劲。”奈落沉声道。
夜影叹气,回头对着乍特,叫道:“赶紧过来帮忙...”
乍特惊觉,一步上前,躬身抱起无冥,愧疚地看着奈落。学府
奈落敛声道:“到我房间,需以内功助他顺通郁气。”
乍特点头,转身大步而去。
夜影随即跟去,奈落欲举步又回头,道:“夫人放心,老爷子一时悲喜交加,难以承受,便失了心智而昏厥,并无大碍...”
苏漓若颔首,脸色平静,待奈落出去,她却捂着胸口,痛苦地揪着衣裳,扭成一团。蓦地,双膝一屈,几乎摔落地上,慌忙中,一手抓住摇篮边框,这才勉强支撑摇摇欲坠的身子。
与此同时,摇篮里的孩子哇地哭起来,苏漓若艰难地喘气,欲依着边框,伸手抱孩子。
卷帘而入的小唯和孤珠,惊讶问道:“怎么啦?”
先前那个乳娘感染了风寒,回家养病,隐帝得知,命人重新找替换的乳娘,小唯和孤珠不放心,亲自出去挑选察问,甚觉满意,这才带回秋亦阁。
她们对刚才所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进来时听到孩子哭声,以为饿了,却见苏漓若脸色苍白,虚弱地依靠摇篮边框,吓了一跳。
孤珠急忙抱起孩子,到外室让新来的乳娘喂奶,小唯则小心翼翼地扶着苏漓若坐在床沿,低声道:“姐姐莫不是心疾又犯?”
自孩子出生,苏漓若心胸疼痛的旧疾又复发,相比之前的严重,这次复发旧疾虽疼痛更甚,但却没有咯血。小唯曾听奈落提过,苏漓若体内的真气被孩子吸附带出,故而身体相较虚弱,一些旧疾也会亏虚而复。之所以没有咯血,只因白冠生打通她的任督二脉,使封存她的体内的功力释放出来,这才幸免咯血之疾。
许久,苏漓若感觉疼痛稍微减轻一些,缓了缓劲,对着正拭擦自己额头上汗水的小唯说道:“我已无恙,你且去奈少主房间看看,舅公他老人家怎样了?”
“老爷子来了,他怎会知晓我们在皇宫?”小唯震惊,迟疑片刻,但见苏漓若脸色沉郁,便不敢再问,点点头出去。
临到下午,无冥才悠悠转醒,苏漓若知道了,不顾小唯劝阻,执意下床,匆匆赶往秋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