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姜公公端着点心来,桦帝接过托盘,返手关了门,弄的姜公公呆愣许久也没想明白,陛下这是不需要人侍候?
赵子衿一见盘子里的点心,欣喜若狂地抓起一块就往嘴里塞,边吃边接过托盘说着:“呃,我一天整天滴水未进”
桦帝挨着她坐下,微微一怔:“为何?难道还有成亲之日不能吃饭的习俗?”
吃得正欢的赵子衿被桦帝一句话问住了,她凝噎着低下头,泪水噗嗤噗嗤滑落!
桦帝猝不及防地大吃一惊,慌忙问道:“这,这是怎么啦?”
赵子衿憋着抽泣,泪水却像断线的珠子收也收不住,她将托盘往桦帝手里一塞,拿着手绢使劲地擦着眼泪。
桦帝把托盘随手一放,俯身蹲在她跟前,仰首问道:“是饿坏了?还是哪儿不舒服?或是点心不可口?”
赵子衿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咬着唇,委屈地道:“我不想做王后”
桦帝一时间惊呆,瞪着眼,竟不知如何回应。但接下赵子衿娇弱地含泪盈盈说着:“但我想与你成亲,厮守一生!”
桦帝听了如释重负,长吁了一口气,忍不住笑出声,心想着:她还是孩子般心性!便伸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起身拥她入怀,温声道:“你为何不想做王后?却要想着与我厮守一生?”
赵子衿埋头他怀里,闷声道:“王后要母仪天下,顾大局,还要宽容大方,与别的女子共侍一夫,还要忍耐你朝三暮四,后宫佳人如云。可与你厮守一生,那是不一样的,你身边,心里眼里只有我,携手一人,相伴白首。
桦帝愣了,以后的事,他可没想得这么多,被她一提,又见她哭的稀里哗啦,原来是为了这些!他俯首捧着她的脸,郑重地说道:“我跟你许诺,后宫不会有佳人如云,此生只携手你一人,相伴白首!”
“真的?”赵子衿瞬间破涕为笑,却又追问道:“你不是哄骗我的?”
“朕一言九鼎,岂会言而无信?”被置疑的桦帝只能无奈地笑着道:“好了,我把嬷嬷们赶出去,就是为了免去繁琐的规矩,早点歇息。你再揪着这些结,天都耍亮了!”
赵子衿羞愧地低下头,猛然又想起什么,眨眨眼吐了吐舌头,一副惊慌无措的模样。
“又怎么啦?”桦帝不放心地凑近她。
赵子衿往后仰去,一骨碌地爬上喜床,摆摆手笑吟吟道:“没,没什么,歇息吧!”
其实,她刚才是想起她居然忘了尊称,他竟然也顺着她而自称?这是无意呢?还是他愿意为她改变?
自从坠入洞谷之后,赵子衿明显感觉到他一改之前的疏离,对她悉心照顾,甚至许下诺言。
但是,她还不能确定,他究竟对她真正动了心?还是因为若姐姐的不告而别,将满腹思念转移到她身上?
她只是她?或者她是苏漓若的替代?
赵子衿清楚知道自己心里的疑问,若不消除,她无法与他和睦共融。
桦帝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赵子衿蹙着眉头,使劲地摇摇头,且挪着身子往后退。
桦帝叹息,道:“过来呀!给我更衣,平日都姜公公和内监侍候,看我这一身锦服,不知从何下手!”
哦,原来是更衣!赵子衿暗暗松了一口气,飞快地爬了出来跳下床。可一伸手,她也傻了眼,不知从何处下手。
桦帝的衣领紧扣,解了好一会儿松了两三颗,好不容易卸下大红衣外服,才发现还有里三层外三层。
赵子衿费了好大的劲,手忙脚乱终于将桦帝锦绣华服都脱下,看着他只剩下白色亵衣,她欢呼一声,几乎瘫软在地。
桦帝一把扶住她,为她擦去额头的汗水,抿着嘴,问道:“累了吧?”
“原来仅仅侍候陛下更衣,都这么累人?姜公公果然厉害!”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