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孤疑地看着他。
桦帝也不解释,又将赵子衿那件破损的里衣捡起来,撕成几条。他闷不作声把那些木柴固定赵子衿骨头折的左腿,用布条绑住。
赵子衿明白过来,呆呆看着他低首侧颜,专注细致地做这些事,待他绑好了。她蠕动着嘴唇,半晌,低声道:“陛下离朝两天,太后和大臣们必然忧心忡忡,其实,我可以一个人在这里休养几天也不碍事,陛下还是早些回去,以免朝野慌乱!”
桦帝检查一下,确定已绑好了,便站直身体,居高临下注视她,沉声道:“用木柴绑着是为了减轻你的疼痛,你以为朕做这些是要把一个人扔在这里吗?要离开,朕会带你一起走的。”他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赵子衿眸光流动着涟漪,泛起波澜,她吸了吸鼻子,稳定情绪,平静道:“陛下,子衿此番欺君罔上,瞒天过海免去柔然之劫,乃戴罪之身。岂敢置陛下于险境?待伤好了,我即刻离开,走的远远的,决不连累陛下”
桦帝眯着眼,目光冷了几分,低沉道:“你想一个人去流浪,过的颠沛流离的日子?”
“嗯。”赵子衿无奈点点头,有些颓丧道:“苏姐姐替代我去了柔然,事关重大,决不能暴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以后只能隐姓埋名,流浪天涯海角,此生只怕再无机会回家”
“你走了,你爹怎么办?”桦帝淡然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倘若爹爹承蒙陛下垂怜,还望陛下善待,权当为子衿尽一份孝道!”赵子衿闻言低垂眸光,哽咽着声音。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桦帝喟然长叹,突然伸手为她挽起凌乱的发梢,动作温柔而轻微。“朕是不会丟下你的,至于孝道还是你自己去尽,无人可替。”
赵子衿抬头,因他的动作而狂乱心跳,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累了就休息一下,明天再想办法离开”桦帝说着,拢了拢她身上的披风。
赵子衿不言,心事汹涌,他的这般反常,让她忐忑不安,只得微微颔首。
官道上。
柔然迎亲缓缓而行,苏溪如端坐锦车,一身喜服,衬着精致的妆容,妩媚动人。与她娇柔脱俗的外表截然不同的是她的内心,此时正思忖着到了柔然,她究竟实施那一个计划更甚稳妥,于她更有利。
这时锦车戛然停下,苏溪如戴上面纱,静静等候。
车帘外传来毕恭毕敬的声音道:“王妃,天色暮落,适好前方有驿站,请文茵郡主指示!”
“那就入驿站休息,待明日再启程!”苏溪如肃然道。
“是。”柔然使者得指示即吩咐迎亲队伍入驿站休顿一夜,毕了,又过来轻叩三声车框道:“请文茵郡主移步下车到驿馆休息!”
苏溪如起身,车帘适时掀开,柔然使者忙俯身低首,伸出手腕。苏溪如搭着他的手臂下车,随他进了驿站。
柔然使者引苏溪如到二楼厢房,客气地请她先歇会儿,稍后会有人送来饭菜。就在柔然使者转身之际,苏溪如叫住他:“你叫什么名字?在太子殿下任什么职?”
“卑职蔡义,是太子殿下的贴身统领。”柔然使者蔡义如实回道。
“哦!”苏溪如目光掠过狡黠的光芒,“原来是蔡统领,这样吧!备饭之事你交给他人去做,你留下与本郡主说说太子殿下。”
“这好吧!”蔡义微怔,遂释然淡笑道:“不知文茵郡主想知道什么?”
“但凡与太子殿下有关的,你且细细给本郡道来!”苏溪如端坐椅子上,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蔡义脸上泛起惊讶,稍纵即逝,平靜地道:“郡主有所不知,卑职乃一介武夫,怕言语上不能阐述太子殿下的仁心之德,无法道尽太子殿下的威武骁勇。”
苏溪如淡然如常,温和道:“无妨,蔡统领尽自己所能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