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震宸身披盔甲,腰佩宝剑,全副上阵武装赫然走进寝宫。
他凛锐的目光触碰床榻上的祯帝,恍然一滞,忍不住脚步一顿,愕然瞪着眼,似乎不敢置信眼前苍苍渺茫,危危垂弥的老人居然是前几天还端坐大殿龙椅上的祯帝?
后宫门口,一辆马车等候,马夫竟是一个蒙面黑衣人,一见苏漓若二人出来,低沉道:“快上车!”说着,余光瞥向赵越,狠狠盯着他。
赵越无奈苦笑,只得愧疚避开侧目,扶着蹙眉思忖的苏漓若上车道:“苏姑娘无须担心,这是老夫府上的人。”
苏漓若不言,心里却暗松一口气,上了车,倚坐靠在马车最里面一角,脑海里浮现刚才一幕幕,仍然浑浑噩噩,理不出头绪。
寝宫里。
“洛王夜晚进宫,有何耍事?”祯帝咳了几声,沙哑却不乏威严问道。
“臣叩见陛下!”黎震宸经祯帝一声喝斥,顿时,如梦初醒般回神,急忙俯身跪地行礼。“臣得讯,有逆贼闯入陛下揽月殿,故此心焦而鲁莽,惊扰了陛下清眠,臣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洛王一片忠心,何来罪责之说?”祯帝缓了缓一口气,淡然道:“只是洛王忧虑过度,讯息差错,朕的寝宫何曾有逆贼闯入?如此倒是辜负了洛王赤子之心。”
黎震宸脊背僵硬栗动,缓缓起身,侧颜匆匆环顾瞥视,果不其然,偌大的寝宫除了微弓身躯,站在床边的姜公公以外,并无一丝人影。
黎震宸正要寻思着说些应付之辞,怎奈未等他开口,耳边传来焦灼促然声音:“父皇父皇”
黎陌萧似一阵旋风般疾速而至,奔向床榻上的祯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