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萎萎不振,泛泛倦怠,已然没了往日威严与桀骜。
“众卿对于柔然帝所提的要求,以和亲固百年缔结盟约,有何异议?”就在众臣凝神屏息,沉默不言之时,祯帝沙哑而苍茫的声音徨然响起。
闻言,众臣顿时三三两两相视对望,皱眉摇头,或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怎么?众卿有话朝上不谏言,为何私下议论交谈,大裕历来人才辈出,奋勇善战,如今一个柔然,倒令众卿成了弱弱之愚,不敢置言?”祯帝见他们扰扰喃喃,喧哗一片,却无人站出来提议谏言,不由沉下脸,肃冷着声音怒斥道。
众臣见祯帝发怒,皆俯身惶然,依然噤若寒蝉,无人发言。
黎陌萧对上赵越深邃的眼神,强忍心头不悦,脸色阴沉沉低首不言。
黎震宸一党目光交流,速时传递信号,黎震宸微声清咳一声,举步出列,伫立殿堂中央,俯躬行礼道:“陛下,微臣认为柔然既有诚心结和平之盟,为了大裕盛世安邦,为了百姓乐居,避免长年征战,锋行沙场,予大裕基业与百姓一片祥瑞。理当缔结盟约,和亲共融。”
黎震宸的话刚落音,身后列出个元朝重臣,行礼齐声道:“陛下,洛王所言甚是。臣等皆为赞同,缔结盟约,和亲融。”
紧随其后,又有几个大臣出列附和赞同。
祯帝沉肃着脸色,阴骜的目光冷冽扫过殿堂众臣。
黎陌萧再也忍不住,不顾赵越的频频示意,大步出列上前,朗声道:“父皇,儿臣认为和亲之议甚是不妥,想我大裕骁勇之辈济济,连残暴蛮横的匈奴尚能击退降服,何惧一个小小柔然之国?倘若柔然诚心结盟,无须和亲共融,亦能永结盟约。”
“陛下,太子长居盛繁,不曾经历腥风血雨,焉知两国邦交,不和即恶?柔然既有此意愿,大裕岂能漠视?”黎震宸挑眉,嘴角上扬,一抺诡异涌动,似笑非笑。
“怎么?骁勇善战的洛王何时变的这般懦弱胆怯?”黎陌萧眯眼斜视他,冷哼一声道:“不知洛王源何断定柔然的诚意?”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大裕与匈奴恶交数年,边境百姓饱受战争煎熬,妻离子散,流离失所。”黎震宸抬头目光炯炯,直视黎陌萧,漫声道:“如今战事平息,百姓好不容易重建家园,且安居乐业。难道殿下想以一己之私而毁掉大裕子民的基业?令百姓生灵涂炭,危危而及?”
“胡说!你休得强辞词夺理,本太子何来一己之私?不过以事论事,你却一口咬定,分明是你狼子野心,欲加之罪!”黎陌萧怒瞪双眼,愤然道。
黎震宸脸色阴,冷声道:“太子殿下无凭无据,居然血口喷人,着实令人心寒。本王对大裕鞠躬尽瘁,其心可昭日月,岂容你在殿堂之上,颠倒黑白,拨弄是非?”
洛王一党遂附声议论纷纷:“是呀!洛王长年驻守边境,与匈奴抗战,历经艰苦,如此忍辱负重,可谓忠心耿耿!”
“若没有洛王力挽狂澜,击退匈奴,何来边境安定?百姓乐居?”
“洛王为大裕立下汗马功劳,在百姓心中声望颇高,威名远扬,洛王的清誉岂能随意诬陷?”
赵越无奈暗叹,他一直担心太子按捺不住怒顶黎震宸,必定中了他的计谋,果然如此!倘若黎陌萧能顺从他的示意,静观其意,黎震宸倒也无计可施,现在形势对太子必然不利。
思罢,赵越跨步出列,及时阻止激烈言语,道:“陛下,洛王所言极是,百姓饱受战争之苦,刚刚稳定,不可再起纷争,柔然既有意结盟,大裕理应慎重接纳,只是柔然和亲人选,不知何人适合?”
赵越言语一出,众臣皆为惊讶,拥护太子之臣愤慨不满,怒目瞪视赵越,不知他究竟何意?而洛王党派更是摸不着头,满脸孤疑,黎震宸亦是一怔,目光疑惑。
黎陌萧惊愕盯着赵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