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玄煜平静的目光悠远一瞥,淡淡说声:“知道了!”迈开步伐,遂又停顿道:“守好这里。”
夜影沉重点点头,道:“王爷,兹事体大,还望王爷谨慎,倘若需要通知奈少主他们”
“不用了,他们潜入兵营不易,万不可扰乱他们。”风玄煜摆摆手,淡然道:“本王去去就回,无须担忧!”言罢,大步踏出墨轩居。
惠仁宫。
熵帝目光迟疑许久不曾言语,他紧皱眉头,脸色沉痛,心里更是悲怆万分。据暗卫回报,风玄煜确实夜闯太子府,手刃侍卫,带走太子寻欢的女子,只是这女子是谁,不得而知。太子究竟被谁所刺也不得而知!
“父皇想问什么,尽管开口,无须忌讳,儿臣定当如实禀告。”风玄煜淡定自若的语气令熵帝微怔,他晦暗难懂的脸色让人无法揣测他深藏不露的心思。
“太子昨晚被人杀了!”熵帝低哑着声音,微微颤动,可见他内心悲痛。“太子府上的人说,你夜闯太子府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风玄煜依然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语气平静。
熵帝一惊,他虽已知晓,但听他亲口承认,还是震惊不已:“煜儿与太子素无来往,为何夜闯他府上?”
风玄煜凝视熵帝,目光异常平静,却令人不寒而栗,似乎这淡定的眸光里暗涌着诡异的气氛。果然,他缓声道:“父皇不必猜测,太子之死确与儿臣有关!”
熵帝闻言惊愕他的坦率,却猝不及防痛彻心扉,微颤着:“莫非煜儿真的为了一个女子而”
“没错!”风玄煜语气淡然地打断他的话,眼里涌动浓烈戾气,冷声道:“他该死!死不足惜!”
熵帝一时痛楚攻心,震颤着道:“煜儿决非这般手足相残的无情之人,却为何为何狠心杀戮?”
“年少时,与猛兽为伍,与恶徒相伴,相处蛮夷,共枕野牧,对儿臣而言,有何不可?杀人如麻,快意江湖,最为平常不过,父皇何必惊讶!”风玄煜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阴狠至极。
熵帝诧异瞪着眼,半晌,黯然失色道:“原来煜儿一直怨恨朕”
“父皇多虑了!若不是父皇厚爱,何来儿臣今日荣耀?”风玄煜冷冷道:“既然事情已明了,一切悉听父皇尊便,那儿臣告辞!”言罢,行礼转身。
熵帝欲叫住他,却哑然失声,眼睁睁看着他冷傲张狂地离去,颓然跌落座上。
“陛下!”年公公从外面疾步进来,惶恐不安问道:“那邑王”
熵帝悲愤扶额,沉郁不言,许久,抬头喃喃哀恸道:“他居然用怨恨来刺伤朕的心,撕碎朕对他的爱!”
“陛下!”年公公见他如此伤心欲绝,一如十几年前,曦妃薨逝之时,他便是这般刿心悲切。“邑王一时鲁莽,并非成心惹恼陛下!”
“当初他为大义可保全太子不受卫相国牵连,如今却为一个女子而手足相残。”熵帝喟然长叹:“曦儿,你让朕该如何是好呀!”言罢,眼眶氤氲弥漫,黯然神伤。
年公公低垂一旁,不敢作声,只是心里暗暗着急:邑王这般不计后果,恐怕一场轩然大波在所难免!
邑王府。
风玄煜回到墨轩居,推门入内却不见苏漓若,他心里一惊,疾步奔出室外,在门与夜影碰面,他还未开口,夜影立即欣喜道:“王爷回来了!”
他微微颔首,正要询问,夜影接着说:“王爷找苏姑娘吧!方才小唯陪她到园子里走走,没想到苏姑娘遭此一劫,倒变了许多”
风玄煜暗松一口气,遂瞥了夜影一眼:什么意思?
夜影挠挠头,嗫嚅道:“倘若以往,苏姑娘定然会受惊吓,然而这次却奇怪了,可刚才属下看她,脸色虽不好,却很淡定”说到这里,他倏然停顿,感觉自己是不是说了太多?因为他发现王爷的脸越